却好像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纹丝不动地压住她的身子。,
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看着李太医举着刀向床边靠拢,沈知雨不断摇头,哀求道,“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们……不要……”,
刀具割裂开腹部的剧痛让沈知雨险些昏厥过去,整个人都变得空虚了,接着她感觉到了胎儿被人抱出小腹,与胎儿相连的脐带拉扯使她疼得直冒冷汗。,
泪水和汗水浸渍着沈知雨的脸,她转过头,看向宫长夜无助地乞求道,“长夜,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宫长夜却好似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漠然地转过头去,只看到李太医剪断脐带,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团布满鲜血的东西向桌边走去,隐约能够分辨出胎儿的四肢。,
眼睁睁看着已经成型的孩子被李太医放进玻璃容器中,用研磨杵毫不留情地将他碾碎,沈知雨感觉整个脑子轰地炸开了,好疼好疼。,
她仿佛听到了那孩子在哭喊,在无助地求救,可是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死去……,
看到宫长夜脸上甚至还带着喜色,沈知雨心中的恨意汹涌而出,她看向他,声音虚弱却狠戾。“宫长夜,祝你和云彩灵,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第二章 恶心的男人
要说这京城之中最好的青楼,花满楼称二,无人敢称第一。,
而夜间正是花满楼生意火爆的时刻,廊间走道上尽是低喘娇笑之声,令人听来不由面红耳赤。,
然而二楼的一间颇为雅致的厢房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身穿墨色锦衣的男人正漫不经心的轻抿着杯中的茶,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却让人莫名不敢与之对视。,
站在男人面前的男子微微低头,轻声道,“主子,江南那边已经换了我们的人过去了,只是已经找遍了徐州一带,金都指挥使一直不见踪迹。”,
“哦?”宫雪墨挑了挑眉,看向男子的眼底仿佛带着几分兴致。“墨一是说,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宫雪墨虽在笑着,墨一却知他这已是动怒的迹象,忙跪下道,“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
宫雪墨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道,“与你无关,让墨五墨六动作快点,那几本账在金魏文身上。”,
“是,主子,那属下……”墨一还没说完,便见宫雪墨用指腹轻轻点了点唇,示意他噤声。,
以为是门外隔墙有耳,墨一忙高声道,“那属下去给主子找几位姑娘来?”,
没想宫雪墨却指了指左侧的墙道,“你听。”,
墨一凝神侧耳,却听到一声又一声低低的喘息声,耳根不由得有些发红。主子也真是,怎么可以这么一本正经的取笑他,正要说话便又听到一声细弱的声音,“救命……救救我……”,
宫雪墨也听见了,只是莫名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耳熟,却想不起在哪儿听到过。而墙那边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传来,令人无法忽视,“去瞧瞧。”,
“是。”墨一应了一声之后便悄然退出房门,不一会儿后便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复杂。“主子,是名女子,腹部被人剖开了。属下瞧着……像宫里那位。”,
宫里的人么……联想到最近收到的消息,宫雪墨不由得眸色一紧,莫非宫长夜已经动手了?,
一边想着,宫雪墨已经推开门向隔壁走去,没想却听到房内男人的咒骂声。,
“妈的,给了老子十两银子,竟然让老子奸尸?这血淋淋的样子我老二也硬不起来啊!”,
“呸,真他妈晦气,早知道还不如不接这单呢,等会可是小桃红上台表演了。”,
“哈哈哈,小桃红那小娘们是够骚,要不章哥把这女的想成小桃红,也许就能硬起来了!”,
“不过这女人不定味道还不错呢!哈哈哈……”,
听着那几人的话,宫雪墨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正要转身离去,却透过未关紧的门缝看清了女子的模样。,
躺在地上的女子脸色惨白,从腹部流出的血液将她身上淡粉色宫装染成了血红,她双眼紧闭着,好似已经失去了意识,嘴里却还喃喃着,“救我……”,
宫雪墨抿唇,果真是她,沈知雨。他还以为宫长夜对她有几分真心,可看她这模样,还是成了弃子了?呵……,
“主子,咱们现在正是起势的时候,若是有了这位的帮助……”见到沈知雨这副惨状,墨一多少动了几分恻隐之心,见宫雪墨的脸上满是漠然和讥讽,忙轻声道。,
他自然知道这道理,只是察觉到墨一眸中的不忍,宫雪墨不由冷声道,“上位之人,从来都不需要你的怜悯。她落到这般田地,只能算她咎由自取。”,
墨一不由得心神一凛,低声应了一声。,
“把这几人弄走。”,
“是。”,
墨一推开门,看向几个男人时已然换了副嘴脸。他脚步不稳地向房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