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年依然不可避免的受宠若惊,“应该很少人会喜欢下雨天的吧?”
“我很喜欢。”他笑容轻扬,不禁让她想起那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虽然用一笑倾城来比喻很俗,但的确如此。
她有些看呆了,“为什么?”
“因为……”顾非白侧目,徐徐落在她胸前,“能欣赏到不一样的风景。”
晏舒年愣了下,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顿时反应过来,差点就想拿包砸他。
她穿着的雪纺衬衫因为被雨水打湿,贴服在身上,整个胸部都勾勒出来了,连内衣颜色也看得分明。
气气地瞪他一眼,拿包包紧紧遮挡住胸口。
顾非白看着她气鼓鼓的可爱样,笑意加深,望向前方如诗如画的雨幕,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奔跑在雨中的小身影。
……
回倒别墅,一进门,原本趴窝在大厅毯子上的念念一看到晏舒年,立即神采奕奕地朝她飞奔而去。
晏舒年想起医院里听到顾非白对许清茹说的话,赶紧弯下腰想抱它,但是想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于是只好改为抚着它的小脑袋,“对不起,没去接你出院。”
念念也乖乖地坐下,柔顺地接受她的道歉,时不时伸出舌头想舔她的手,表示兴奋。
“少爷,您的大半身子都湿了,快上楼洗个澡吧。”冯管家将干净的毛巾递上。
晏舒年吃惊地回头看去,看到顾非白左边的肩膀真的被雨水打湿了。
他们撑的伞也不算小,还能打湿,除非……伞全都往她这边倾斜了。
这个发现,让她心里又荡漾了下。
顾非白走上前,从女佣手上接过宽大的毛巾给她披上,将她拉起,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拉着她上楼。
念念溜溜地跟在后头走。
别墅里的佣人们都已见怪不怪了,少爷都亲自下厨为这位晏小姐煮饺子了,下雨天也亲自去接人,这会披毛巾、摸头算什么。
只是,原来少爷对自己在乎的人可以这么温柔似水,就连旁观者都要醉在他释放出来的温柔里了。
上了二楼,顾非白直接将她带到他的房间,在浴室门口放开她,看着被包在白色毛巾下的小女人,眨巴着清澈水眸,萌萌的,好不可爱。
他抬手隔着毛巾揉揉她的头,“进去泡个澡,不到二十分钟不许出来。”
很霸道的命令,却让晏舒年的心房暖烘烘的。
这男人要温柔起来,不论真假,都让人无法抗拒地沦陷!
“我回房去洗。”她急于逃开似的,转身就走。
但是,他伸手拉回她,温热的薄唇带着不悦重重落下。
她挣扎,抗拒,他扣住她的后脑,吻得更加深入,更缠绵,从疾风骤雨到春风化雨,温柔至极。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摩裟,舔-舐,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口中细腻而煽情地搅动,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含着怕化了,捧着怕碎了。
她没经历过别的男人,就连借酒行凶那一夜满心以为亲到的人是冷牧言,结果变成了他。
此时,这样格外怜惜的吻让她胸口鼓噪,脑袋昏昏然,浑身酥软,脚趾头都跟着蜷缩,最后不由自主地回应了他。
狭长的凤眸蓦地睁开,眼中是一片炽热的火焰,她生涩的回应让他体内那根名为自制的弦断了,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如水的吻变得热烈。
他拥着她往后退,抵到墙根,将她的手压在头顶之上,俯首吻上她修长纤细的颈项,大手覆上她的胸口或轻或重的揉弄,最后不满足,一把拉起她插在裤腰里的衣摆,探入。
滚烫的大手贴上肌肤,晏舒年顿时清醒过来,赫然睁开眼,阻止在衣服里正往上游移的大手。
顾非白睁开眼看她,凤眸里的火热仿佛能把她灼伤。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但是阻止的动作很坚定。
顾非白轻叹一声,把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看着她脸色酡红,微微娇喘的模样,轻轻捧起她的脸,微砺的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目光灼灼,声音低柔沙哑,“还要回房去洗吗?”
晏舒年敢保证,如果她点头,他会直接把她扛进浴室,到时候就不是只是泡澡那么简单了。
她一把挥开他的手,逃似的进了浴室。
从那天他说忽然想要过夫妻生活开始,这男人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灼热,像是想要一点点蚕食掉她。
可恶!
明明有喜欢的女人,却总是对她做这样的事,可怕的是,明明该唾弃他这样的行为,可是她却唾弃不起来,居然还回应了他!
明明他对她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可是她也恨不起来。
浴缸里早已放好水温适度的热水,晏舒年泡在里面,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出息。
像是想要证明自己还有骨气,十分钟不到,她就起身冲干净自身,围着浴巾出去。
外面,男人长身玉立于飘窗前,正忙着打电话,飘窗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从她这边可以清晰地看到笔记本上的画面正是她和二太太交谈的画面。
原来,他早已从监控画面里看到了,难道是看她表现得满意,所以,他才亲自去接的她?
除了这个,好像也没别的理由可以解释了。
如此做想,方才和他从雨中走回来的感动和浪漫顿时烟消云散。
趁他没结束电话,晏舒年拽紧裹身的浴巾蹑手蹑脚地溜出他的房间。
顾非白余光瞥了眼又偷溜的女人,以及原本趴在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