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绿竹,还有一起陪嫁过来的麦芒,一起坐在桌子旁边打牌。
“我看看,”豆蔻一边说着,一边瞅着眼前的竹片,随后抽出三张,“三个六。”
绿竹也抽出三张,“三个八。”
另一个小丫鬟麦芒捏着牌,摇头说:“我不要。”
豆蔻笑起来,圆圆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你们要小心了,我就两张牌啦。”她一边打出了一张竹牌,“小王!你们要不要?”
两个小丫鬟连连摇头,豆蔻笑眯眯地打出了最后一张牌,“大王!我赢啦,给钱给钱。”
房间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声,豆蔻收了钱,洗了牌,“来,继续,你们谁做庄?”
绿竹和麦芒都连连摇头,豆蔻无奈摇头,脸上却漾开了笑,“那我继续做地主啦!”
她玩得高兴,连窦明璟来了都不知道,两个丫鬟虽知道他性情温和,但也不敢随意对待,因而都吓了一跳,扣下竹牌站了起来,叫了窦明璟一声。
他见到她们三个人围在一起,桌上一叠薄薄的竹片,有些疑惑,便温声询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豆蔻望着他,弯唇一笑,说:“打牌呢,你要来吗?”
窦明璟起了兴趣,打牌?怎么打?
豆蔻介绍了一下规则,说:当然,要玩钱的才有意思。
窦明璟坐下来,听她这么说,微微一笑,神情格外温和,那我想玩玩。
豆蔻一听,立即高兴起来,叫麦芒让出了一个位置,将本来分给麦芒的牌给了窦明璟,让你做庄好不好?
窦明璟自然点头,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种陌生的游戏,但他还没什么困难就轻易上手了,“这上面的画是你画的吗?”他注意到连边缘都被磨得圆滑的竹牌上,还有着一些图案,心里疑惑,便问出了口。
豆蔻也不害羞,她点点头,“是啊,我画的。”说着,她眼含期待地看着他,“你猜猜我画的是什么?”
窦明璟摸了摸上面用鲜亮颜色勾勒的图案,想笑又没有笑,一副在忍耐的样子,“是鸡?”他猜道。
豆蔻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特别骄傲的样子,“对啦,就是鸡,我画的就是鸡,绿竹还说是鸭子,明明鸭子的嘴是扁的,鸡的嘴是尖的。”
可是你画的分明就是鸭子的样子啊,这画得太形象传神,窦明璟看她的表情就没敢直接说出心中的答案,现在看来,昧着良心反倒哄她高兴了。
倒是绿竹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看向窦明璟的眼神里隐隐有“你怎么能把鸭说成是鸡”的委屈。
窦明璟咳嗽一声,转移话题,“来吧,我先打是吗?”
豆蔻点头,“你出牌。”
窦明璟做庄,第一次倒还真的赢了,他收着豆蔻和绿竹的钱,还觉得不好意思,接下来几把就没有再赢过了。
豆蔻觉得纳闷,一边洗牌,一边说:“你怎么输钱还更开心了?”
窦明璟看着她,笑道:“有吗?”
豆蔻点头,窦明璟想了想,说:“赢钱输钱我都开心,当然,你赢钱我更开心。”
豆蔻“哇”了一声,“对我这么好的吗?”
窦明璟“嗯”了一声,看向豆蔻的眼神都是带着笑意的。
豆蔻再迟钝,看着这样一双眼睛,心里难免躁动起来,她嘟囔道:“看输多了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窦明璟低声说:“把我这个人都输给你我也是刚才那句话。”
“……”感觉不对啊,豆蔻心里想,却也没咂摸出味儿来,于是低着头没说话,和他又玩了几轮,都是她赢,绿竹一张脸拉长了简直要拖到地上去,豆蔻见好就收,没和他玩了。
傻子都知道他在让牌了,跟他玩没意思,豆蔻推脱说不玩了,将窦明璟赶出了房门,“还没到吃饭的点,别老是往这儿跑,等会儿娘要说你啦。”
说是不会说的,现在凡事都依着窦明璟的意愿,要是他喜欢,窦母哪有不愿意的,他能不能立身能不能有出息,这些都是虚的,只要他喜欢,什么都好说,况且窦母也不是苛刻的人。
虽事实如此,他倒没反驳她,应诺一声就要离开,他现在哪里还念的下书,满脑子都是豆蔻的影子,没忍住悄悄跑回来看她,虽然先生不来寻他,但他也知道不能一直呆在这儿,就算娘不说,下人也未必不会传闲话。
窦明璟离开之后,豆蔻将赢的绿竹的钱全都还给了她,“别哭丧着脸啦,是我运气太好,你羡慕不来的。”
绿竹立马笑了起来,又不知道想起什么,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悄悄问豆蔻:“小姐,哪天你问问姑爷,可不可以让我们自己独立使用一个厨房。”
豆蔻听了,想起来了,她吃是会吃,但会做的也多,这一年来捣鼓出来不少吃食,这里头大部分都将方子给了齐家,只保证不能将方子给别人而已,也不是说她们不能再做了,豆蔻点点头,“我会和他说的。”
绿竹这才笑起来,“我想吃饺子了,猪肉白菜饺和韭菜鸡蛋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