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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因为那不是屁股,那是正常的政府支出,是绝对能经得准验的,那个都是经过班子研究同意过的,而不是我的个人行为,下一任只要是有点工作精神就会给处理的,除非他昏庸到没有丝毫的工作精神,那个我只能自认倒霉。”
王朋正义凛然的说到。
“好,那你对下一任镇长有什么看法和要求没有?你有没有什么推荐人选?”
兰月萍觉得眼前的这个王朋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人的行事方式跟常人似乎还真的不那么一样,要是换做他人,这会儿早就毛了,因为很少有人说就这样能放心大胆的即可交接工作,一般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未处理的小事情,但是眼下的王朋却丝毫不介意这一点,任凭你怎么说,我都不害怕,眼下,这样的干部实在是太少了,少到已经几乎没有了,少到兰月萍几乎没有遇到过,想想那换届的时候,哪个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动一动的领导不是疯狂的签字、签字再签字,恨不得一分钟能签出一几张单子,恨不得财务上的人马上就能毫不犹豫的支出几万,这就是那些即将离任者的根本心理,也就是所谓的最后的疯狂。
这种疯狂似乎具有一定的传染性,大家都是你传我我传你的,而且几乎具有一定的通性,几乎但凡是有点小权利就会这样做,这种疯狂甚至都能延伸到一个单位的衅长那里,那些有着一定权力的衅长,在自己快要内退或者是快要正式退休的时候还会抓紧时间安排一些事情以便于能眷的抹平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这一点几乎已经成了明潜规则,说白了已经不再是潜规则,而是一个定律了。
“没有”王朋摇摇头,他的回答再次让兰月萍感觉到意外,这种情况下,大家一般都喜欢推荐一下自己的亲信什么的,为的就是能让自己的权力继续延伸下去,像王朋这种直接摇头说没有虽然也有,但是也是很少的。
“你们那里的副书记怎么样?”
兰月萍不甘心的诱敌深入。
“副书记人还不错,工作能力强,但是为人处事方面有些差……”
王朋说的很客观,实事求是的评价了排位与自己后面的副书记。
“嗯,我知道了”兰月萍点点头,她知道,没有必要再继续试探下去了,事实能够说明一切,眼前的这个王朋,绝对是一个可利用之人,先不说他的工作能力如何,单凭这一份坦荡就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也是让兰月萍最为看重的地方,因为自己现在就是一张白纸,白纸是最让人忌讳的,因为别人想要攻击你的时候找不到任何的把柄,所以,兰月萍同样也喜欢用白纸似的人物,这样的话别人就没有办法找到突破口,或许大家会以为既然想要选择白纸,为何还会启用林建伟,那个可是一个有污点的人。
这一点兰月萍很聪明,从市里面来之前就已经想过了,启用林建伟,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一来是希望来了之后能够即可找一个可以迅速依附上来的人,而对于林建伟这种雪中人,自己伸手送一点焦炭过去无疑会让他感恩戴德,另外,她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了,已经知道林建伟就是一个替罪羊,这件事虽然大家不会摆到明面上来说,但是私底下心里面都清楚的很,而且林建伟的人品确实在这里摆着,经过一定的了解,发现对方除了这次的替罪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能拿出来说的事情,这跟白纸干部没有什么别,所以兰月萍才会大胆的启用林建伟,当然,兰月萍也是有一定顾虑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在把***搞掉之后并没有让林建伟来接任办公室任,而是找一个其他来上来,这也是兰月萍的缓兵之计,作为王朋,弄上来带上个一年半载的再出去,到那个时候自己基本上已经坐稳了县长的位子,给王朋一个局长,然后再提拔林建伟就可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作为一个领导,即便是你再怎么清廉,身边的人也还是要照顾好的,虽然现在自上之下的口号是‘管好自己的身边人’,但是,如果你对自己的身边人一点好处也没有,那人家谁还能依附与你?人家谁还能正经的去为你做事?人家谁还能把你的话当做圣旨?你的工作还怎么开展,作为一个领导干部,身边必须有那么几个阿谀奉承之人,即便这些人的根本目的就是看中了你手里的权力,那你也得有几个可用之人,因为这本身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如果没有被利用,那何来利用?这个是相辅相成的,离了谁都玩不转,就像是兰月萍所知道的一个领导,这个领导的心很细,细到每花一笔钱都会找一个本子单独记下来,从请客吃饭到加油住店,花多少钱他都会自己记着,然后等到月底跟司机对账,如果司机所报销的额度超出了他的记录,那他就训斥人家,而且不予报销,这个看上去似乎很清正廉洁,但是换一个思路想,这些钱可都是你自己花的,你不同样也是在花公家的钱吗?这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姓点灯啊,作为司机,他即便是会动点手脚,那也是在可控制范围之内的,绝对不会超出你所花费的那个范围,辛辛苦苦没白没黑的跟着你东跑西颠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能得到点好处,这个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也是一个众人可以容忍的问题,毕竟作为一个领导的司机那几乎就是领导的两条腿,这个是不分白天黑夜还有什么节假日的,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