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似乎还更幸福一点。
“新家房间小,只能放下两个衣柜,都是好衣服,扔掉也可惜,你们选一选,看中的就拿走。”顾忆湄此时只穿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声音也恹恹的,强打着精神。
蔡佳和苏芷汐翻了半天,相视苦笑,大小姐的衣服华而不实,她俩都是工薪阶层,根本也找不到机会穿出去,然而,顾忆湄盛情难却,就算是帮她分担,她们也要拿走几件。
顾忆湄下楼去叫管家,也让她来挑选衣服。
“我和妈妈的晚礼服估计以后再无用处,蔡佳姐,请你帮我捐出去,到二手店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也要留几件呀,万一参加婚礼或出席活动什么的,也还能穿。”蔡佳抚摸着那些柔软精致的面料,替顾忆湄舍不得。
“该留的我已经留了,装了两大箱,这些是真的没法带走。”顾忆湄叹息一声。
管家拿起其中一件貂皮大衣,叫道:“不行,这件一定得留下,太太最喜欢这件衣服,眉豆,你还记得吗,是你考上茱莉亚那一年,你妈妈去纽约看你时穿的。”
顾忆湄怎会不记得,妈妈穿着这件紫貂羊绒大衣,袅袅婷婷从车里下来,看到的人无不惊为天人。怎么会有这么高贵端庄气质出众的太太,连老师都觉得惊讶。
“鹭岛又不冷,一年四季没有冬天,也不会下雪,哪里还穿得着。”顾忆湄故作轻松地笑。
“那也要留下,给太太留个纪念。”管家眼圈都红了。顾太太如今那个情况,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看着让人心酸。
顾忆湄没再多话,把衣柜里自己的衣服拿出来放到床上。她以前的衣服质料华贵做工精致,料子不是绸缎就是雪纺加蕾丝,穿起来像个小公主,以后她哪里还有心情穿这些。
随手拿起一件吊牌都没剪掉的抹胸小礼服,顾忆湄道:“芷汐,这件小礼服很好看,你拿去,年会晚宴都能穿。”
苏芷汐看看,笑道:“我的胸又没你那么大,抹胸款我撑不起来。”她选了另外一件葡萄紫色的小礼服。
“眉豆这些衣服都挑身材的 ,她穿着好看,别人穿就不一定了。”蔡佳跟管家说话。
管家附和,看顾忆湄一眼,见她虽然穿着简单的白t恤,好身材却也呼之欲出,每年好几万的健身卡,还经常游泳骑马打网球,身材怎么可能不好呢。顾太太也和女儿差不多,每年花在保养上的钱够别人养活一大家子。
几个女人挑选了一下午,管家和两个年轻女孩各自拎着一大包衣服下楼,顾忆湄把剩下的衣服打包装起来,准备送到二手店。
坐在地板上,顾忆湄背靠着打包好的衣服,无声地点起一根烟抽起来。
恋恋不舍看着自己的房间,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有她一个故事,如今被迫离开,感情上始终难以接受。
这些天,她流了太多眼泪,到这时泪腺已经枯了,再怎么想哭也出来,烟雾弥漫中,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心空落落的。
烟烧到手指,她才发觉身边早已落了一地烟灰,怕给人看见,赶紧用手抹干净。头发多日没打理,草一样披在肩上,顾忆湄狠起心肠,到梳妆台前拿起剪刀,剪断一大截。
管家进房间来,看到这一幕,默然不语,上前从顾忆湄手里接过剪刀,替她把发型修剪完美。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齐肩短发,顾忆湄笑了。
“眉豆,以后少抽烟。”管家有意无意地说。顾忆湄心中一沉,原来家人早就知道她抽烟,亏她还躲躲藏藏。
管家笑笑,“你跟宗麒分手以后就开始抽烟,我一直知道,太太不知道,你也别让她知道,在她心里,你是她的宝贝。”
“王阿姨,谢谢你替我保密。”
“宗麒那孩子虽然有些方面不够理想,但他还很爱你,你该好好考虑一下他。”管家善意地提醒顾忆湄。顾忆湄苦笑不语。
搬家那一天,傅冬平和蔡佳都来帮忙。
傅冬平指挥工人把要用的家具抬上车,蔡佳则在一旁和顾忆湄说话。
“我已经找了一份新工作,给高小姐当私人助理。”蔡佳已经安排好自己的出路。顾忆湄皱皱眉头,“哪位高小姐,我认识吗?”
“高雪心。”蔡佳揭开谜底。
“她?”顾忆湄眉头拧得更深,随即又松开,为谁工作不是工作,她哪有资格去评价一个不相干的人。
“挺好的,我听说她待人大方,给你的薪水应该很优厚。”顾忆湄恭喜蔡佳谋得高就。
蔡佳热心道:“我也会帮你留意适合你的工作,我表哥有个朋友是开人力资源公司的,我已经拜托他。”
“谢谢。”顾忆湄感激这些雪中送炭的人。
“别客气,顾太太平常待我母女一般,也是我报答她的时候。”蔡佳看到顾太太从屋里出来,怕她摔倒,赶忙过去扶她。
“房子两周后拍卖,到时候,要我陪你参加吗?”傅冬平问顾忆湄。顾忆湄摇摇头,“我不想去,这里卖给谁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