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说道,尤只虎带着安冬一路走来。安冬朗诵的内容多是他曾经学过的,但从没有深入去理解过的东西,现在却有不同。实践带来信心,同时改变观念,从前看似枯燥的内容,此时却听得津津有味,兴致昂然,甚至时时打断安冬,表自己的看法。
当他听到《楞严经》中的“七处征心、八处还见”时,他心中微微颤动,停下来疑道:“这佛祖所说的那个圆妙明觉的心,在功能上,倒有点像我理解的那个无所不能的能,但他说这个心非内非外,我有点难以理解了。总得有个地方能找到这玩意儿,才是呢。”
楞严经不长,很快就念完了,后来他听到《云笈七签》中混沌一章这样描述道:“无光无象,无音无声,无宗无祖,幽幽冥冥。其中有精,其精甚真。”他又疑道:“无光无象,无音无声,怎么知道它是存在的?若不知道它存在,又怎么知道它无光无象,无音无声呢?还有,无宗无祖,就是没有根源了,天底下,有没有原因的事吗?”
安冬笑道:“所有的事情都有原因,可也会带来下一个问题,这原因又是从何而来的?这样一步步推下去,总会有一个根源,是没有原因而本来如此的。若不是这样的话,那照样还会继续向前推罗,直到没有原因,本来如此为止。就像有人说宇宙由大爆炸产生,必有人会问爆炸之前是什么?又是什么促使它爆炸?这个促使它爆炸的因素本身,以前又是什么?人总想找到一个终极开始,可终极开始之前又是什么呢?是什么促使这终极开始的呢?这问题好像是一个死循环呢。”
尤只虎一怔,恍然道:“你说得是,我想起来了,当人探究一个事实真相时,如果出现死循的结果,多半是这种思路本身就错了呢。看来我有点走火入魔了。”
他此时性情和从前相比,变了不少,开朗、豁达,坦率、热情,甚至胆子都大了不少,但一直以来养成的这份认真劲儿,却丝毫未变。由于安冬是他潜意识中演化出来的形象,安冬所做的一切,都在表达他潜意识的愿望和能力,因此安冬为他朗读文章,其实也就是他自己在读。
他此时身轻体快,也不知走了多久,但却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尤只虎因为和安冬聊天很投入,也没注意到夜晚降临,直到他不经意看向地平线的一侧,方才现天上虽然只剩下两个月亮,但却比前时亮了好多。
那旷野无边,星空繁密,苍穹中异光闪烁,尤只虎看得痴迷,对安冬道:“这里的夜空,比地球那边灿烂千万倍,居然是五彩斑斓,那些各种各样的星云隔得好近。”说到这里,他心中微动,忽觉沮丧,又叹道:“看到如此浩瀚的夜景,我心中想的,并不是如何探索宇宙的神秘和世界的真理,我想的居然是……和一个漂亮女孩子在夜空下。我活了三十多岁,从没和女孩子认真接触过,我我我……我好可悲。”
说到这里,想起他从小听老师的话,认真学习,一丝不苟,长大后又专注地致力于自己的研究,几乎从不与女子谈情说爱,就算心中有时冲动,也因为注意力在工作上,而把这些冲动压抑了。当他从生到死地走过一次后,对人生的理解有极大的不同,性情也跟着大变。此时又被浩瀚星空勾引起人生的渺小和寂寞感,多想一会儿,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一边抹泪水,一边对着安冬哭道:“呜呜呜……其实我刚才还真有和你的念头,因为你太漂亮了,但我又知道,你是我潜意识变出来的形象,和你做,相当于我在自慰,我……呜呜呜……我的感情经历,简直就是一场悲剧……。”
安冬撇嘴一笑,乐道:“其实一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你的,只不过因为你太忙了,无暇分心谈恋爱,以致于拒人于千里之外罗。”
尤只虎哭道:“你安慰我地话没用。因为你说地话代表我潜意识地想法。这多么年了。我一旦寂寞起来。就是用这样地话安慰自己地……但事实上。我知道。在那些女生眼里面。我只是一个书呆子。啥都不懂。啥都不会。我我我……。”
他越想越难受。不知哪里崩出来地情绪。就像山洪一样。顷刻间奔流而出。他终于跪在地上。用手捶地。嚎啕大哭:“我地人生就是一场悲剧啊…...。”
安冬正想再劝慰他。忽然觉得不对。赶紧看向他潜意识深处。却见脑海中大量微电荷疯狂地活跃起来。激出巨烈地闪电。新地观念正在悄然建立。她微微不解。暗道:“他这么巨烈地情绪变化从哪里来地?刚才还不是好好地么?”
安冬所见地尤只虎地“新地观念”。正是尤只虎此时认定“自己地人生是一场悲剧”地观念。那潜意识中。任何观念一起。立刻引身体所有细胞以附合这个观念地模式运转。对这种观念进行身体上地表达。他地观念是痛苦。因此那悲伤地感受源源不断而出。
尤只虎本是这方面地专家。应该懂得自己控制情绪。可此时却如此放纵。令安冬大为不解。忽感尤只虎任督二脉内大量能量转移。她放眼过去。却见两脉内莹蓝色地洪流。正急飞奔。
安冬大奇道:“好奇啊。这些能量到底从哪里来地?那潜意识更深处地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凭空产生如此巨大地能量?”
她一见此,已经明白尤只虎的情绪是被两脉内的洪流放大了。她对于意识如何引动潜意识,潜意识如何协调身体肌能,极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