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宁只觉得他疯了,疯的越来越厉害。
见她不语,他更狠:“吃不吃饭?嗯?”
她握着拳头,反正都已经这样,她不在乎多几次,只生生的忍着,而心中想摆脱他的渴望就像疯了一样更是不断滋生。
她要和离,她就是要和离。
“不吃那便不吃,我们慢慢玩。”这是裴延最喜欢的,与她只有彼此,一直都只有彼此。她只能感觉到他,异常清晰强烈的感觉到他。
杜青宁才刚醒,一顿饭的功夫未到,最后就又睡了过去。
裴延搂着她,往她嘴里塞了颗药后,便又看着她发起了呆。她不知道他最近在想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杜青宁再醒来时,是深夜。他没有点灯,她睁开眼,便看到了一片黑暗。喉咙的不适让她咳了起来,咳过之后便觉疼得厉害。
黑暗中,她感觉到裴延的手移到她身上,轻抚着她的喉咙。
她不喜欢这种只可以感觉到他存在的处境,一把便拍开他的手。
啪的一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尤其的响亮。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想看到他。
只一会儿过后,她便又被他紧搂住,他问她:“现在可是饿了?”
“不饿。”她闭眼打算继续睡。
他没说话,只翻身压在她身上,直接便低头堵住她的嘴。
杜青宁以为自己该是越来越麻木了,心觉他反正只会这一出,她就当自己是死的便好了。
可她终究不是死的,他越来越狠,一天比一天狠。也不仅仅只是狠,而是周而复始,日日无止境,真仿若不是人。渐渐地,她确实是麻木了,可是那种胸闷犯恶,想吐吐不出来的感觉,却让她受不住。那是一种发自身体最深处的排斥,后来会让她忍不住打颤。
三月初三。
这日早上,随着屋内的声音渐渐归于宁静后,过了一会儿,衣冠楚楚的裴延打开门,从里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口,再朝里看了眼,才迈步离去。
屋内,杜青宁躺在床上,虽闭着眼,但轻颤的睫毛昭示着她并没有睡。
她握了握拳头,却是连使劲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开锁的声音响起,裴延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他伸脚关了门,将饭菜搁在桌子上后,便过去将她扶起。
他仍是那么细心的给她穿着衣服,再低头亲了她一口,似乎她就是他最挚爱的珍宝,还是生怕一碰就碎的那种。
杜青宁压下心中讽意,垂眸任他抱到桌旁。
当裴延给她喂汤时,她下意识的别过脸。
裴延见了,倒也平静,只将她的脸挑了过来,柔声问道:“不是答应了要吃东西?”这语气,倒像是在纵容无理取闹的小孩。
杜青宁的嘴抿了抿,感受到嘴里以及浑身上下都满满的是他留下的气息,她道:“我想洗漱,我想洗澡。”声若蚊蝇,透着无力与沙哑。
裴延低头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感受着她这里里外外都被他灌满覆盖的气息,真是喜欢的不得了。他问她:“别洗,好不好?”
他仍旧很好看,瞧着清秀俊美,能颠倒众生,偏偏想法却猥琐的够可以。
真是衣冠qín_shòu。
杜青宁垂眸掩下对他的厌恶,只仍旧低声道:“我想洗。”她已经好几天没洗自己了,也亏得她曾经当过脏兮兮的乞丐,怕是寻常人,更是承受不住这种感觉。
好在他也知道绕是他再喜欢,人也不可能一直不清洗打理自己,便亲着她的嘴角,哄道:“先用膳,待会洗,嗯?”她也几天没吃东西。
她未语。
他便自顾喂她喝着还算温热的汤,她乖乖喝着,吃着,直到他觉得她该饱了。
如她所料的,洗澡时,他会陪着她。好在他该是也觉得她脏了,只坐在她身前,细心的为她擦洗着身子。一双落在她身上的眼睛却一眨不眨,仿若含着无形的火,哪怕是隔空,也能让她觉得烧人。
她突然想到,听说有的男人拥有一个女人的次数多了,就会嫌弃,就会想换换口味。哪怕现在看不到他有腻了她的迹象,她也仍是不由期待起来,期待他也会想换换口味。
裴延见她在垂眸出神,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他的下巴搭着她的肩头,右手越过她的身子,给她擦洗着她滑如凝脂的背部。
他问她:“在想什么?”
杜青宁:“没什么。”
他亲她:“我说过,你脑子里的每一个想法都是我的。”
杜青宁闻言就觉得烦,她便老实说了:“我在想,你何时会想着换女人。你看看,我这么弱,怕是不够你塞牙缝。”
裴延闻言陡的使力搂紧她,他冷静了多日,还是轻易又被她激怒了,他看着她眼睛,咬牙道:“我说过,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对你是全心全意的。”
这几日,他一直都是淡然的折磨她,无论她如何倔强,他都像是死猪不怕烫一般不为所动。难得再看到他发怒,杜青宁感觉还挺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