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起时,她从没静下心沐浴过,每次不是因为生怕他进屋就匆匆洗过身子穿衣服,就是直接由他陪着洗,然后在浴桶里这样那样。
她悠悠然的擦拭着自己的身子,努力不去想裴延受伤的事。
她知道,以他的医术,他一定不会出问题。
正是她全心全意投入到这种放松的感觉中,不由闭上眼睛时,突有温热的感觉覆在她两个圆润白嫩的玉肩上。
她惊得立刻睁开眼,侧头看去,就看到两只她再熟悉不过的大掌搁在她的肩头上,那双大掌沿着她的锁骨正缓缓下移,直至同时握住她身上的那两处。
她本是僵起来的身子,陡然更僵了。
而那双手的主人,在捏了捏她后,便轻啄起她的肩。过了会,他的气息移到她的耳边一口含住。他贴着她,幽幽的出声:“阿宁离开了我,是不是很开心?”
杜青宁有点辩不明他现在的情绪,只觉得很紧张。
裴延似乎也没非得知道她的答案,只突然站起身,直接脱了自己的衣服,跨进这拥挤的浴桶,捂住她似乎想惊叫的嘴。
他搂紧她,与她肌肤相贴,耳鬓厮磨:“我想死你了,一天的时间,可是足够你冷静下来?嗯?”
杜青宁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一直未语。
其实根本不够。
他看着她的眼睛,继续又道:“阿宁今日担心我了,哪怕我那样欺负过你,你还是对我有情,对么?”他忘不了,当他被杜栩击中时,她的惊慌。
那个时候的她,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他的拇指轻搓着她的眼睛,声音轻柔:“阿宁其实已是不确定是否一定要和离,是吧?”
杜青宁看着他,终于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便问他:“你的伤如何?”
他闻言笑了起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嘴,感觉愉悦极了:“阿宁果然还是关心我。”
话罢,他便不由对她动手动脚起来,后来他嫌这里的浴桶太挤,便起身将企图挣扎的她按在怀里抱到了床上。
随着他的侵.入,他贴着她的耳朵问她:“明日跟我回去好不好?”
她压抑着自己的叫声,摇头:“不好。”
他对着她的鼻头轻轻的咬了口,喘着粗气:“敢拒绝我了,倒是挺大胆。”平静的话语间,他使力了起来。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他知道现在的她没法说出完整的话,便自顾自继续道,“我给你爹下毒了。”
杜青宁闻言陡然回神,震惊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对你爹下毒了,就在今日与他缠斗的时候。”他不喜欢她如此关心杜栩,却也知道杜栩能成为他约束她的最有力工具。
“你……”杜青宁再也无法沉溺于他的动作中,她怒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就行了,她也习惯了,怎么可以伤害她爹?
裴延不由靠用力来排解因她如此关心杜栩而起的郁气,成功让她不由轻吟出声后,努力冷静道:“你放心,那毒暂时对你爹的身体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只要你快些对我全心全意,我便给解药。”
杜青宁真不吃被逼的这一套,她好不容易的心软,又被他打散。
偏偏她只能忍,因为她知道自己倔不过他。她深吸了口气,不得不压着愤怒,识趣的应下:“好,我答应你。”
裴延:“是真的全心全意,而不是装的。”
杜青宁:“好。”
裴延:“至于如何调节感情,全靠你自己。”
杜青宁:“好……嗯……”
这一晚,裴延是在她房间里睡的。因为爹的事情,她什么都答应了他。
后来她也考虑过究竟如何让自己真的对他全心全意,哪怕怀着他向爹下毒的愤怒,让她真的很难对他投入感情,可她也得努力。
次日裴延没有离开,在这里陪了她一整天,直到杜栩回来。
当杜栩踏入肆意轩,看到陪着杜青宁的裴延时,眼眸眯起。
“爹。”杜青宁快步跑到杜栩面前,面上有尴尬之色。
裴延也走了过来,笑着喊了声:“岳父。”
杜栩只冷眼瞧着他。
裴延仍旧是温和的笑着:“我来接阿宁回去。”
杜栩的目光转向杜青宁身上。
杜青宁尴尬的摸了摸脸,才对他道:“爹,我答应他回去了。”
杜栩:“理由。”
杜青宁脸上的不自在之色更浓:“爹该是能看得出来,我对他……所以被他哄了哄,我就……”成熟的人都知道,夫妻之间的事并不需要深入了解太多。
杜栩:“你确定?”
杜青宁面露迷茫之色,顿了会,才叹气道:“其实我也不确定,可是我反正脑热答应了他。”
倒是不宜让人产生怀疑的话,何况杜栩确实能看出来她对裴延有情。
杜栩沉默了会,淡道:“你跟他回去也行,但是以后爹会随时去看你。”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