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虞初礼做什么事情都很专注,她吃的不是很多,但一定细嚼慢咽,神情专注。
傅致远本来是打算借吃饭的时候好好和虞初礼聊聊的但看这嘈杂的环境,还是算了,他那些话在这样的气氛里说出来是不合适的。而且他自己也饿了,所以两个人真是非常单纯的吃了顿饭。
这顿饭虞初礼吃的很舒服,在德国虽然可以自己做饭但有很多材料是买不到,所以做出来的菜也没有那种味道。
虞初礼吃的有点多,在车里有点犯困。傅致远看她昏昏欲睡也没有打扰她。
回到了医院,虞初礼下车后站在车门外对傅致远说:“致远,谢谢你请我吃饭。”语气真诚。
傅致远跟着她也下了车,他走到虞初礼身边对她道:“初礼,给我留个你的电话吧。”
“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回请你,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虞初礼回道
虞初礼来这里后这里的院方给她配了一个本地的手机号码,但从来没有用过,她自己也不知道号码,所以就照着傅致远给的号码打到他的手机上,两个人互存了号码。
和傅致远告别后虞初礼转身往医院大楼里走,傅致远在她身后叫住了她:“初礼。” 她转身看见傅致远一脸欲言又止。正在这时候傅致远的电话响了,他无奈的接起电话。,眼光从虞初礼身上移开,虞初礼看他在忙,就转身走了。等傅致远接完电话再回头时发现虞初礼已经不见了。
回到医院后,整个下午虞初礼几乎都在看着窗台上红色冒头的植物发呆,其实就是再平静她心里还是会想的。
傅致远在她的生命中可说是有特别意义的一个人,他是父母以外第一个走进她的活和她发生那么多深刻接触的人,她生命中的那么多第一次都是和这个人有关。
人可能都有一种雏鸟情结,对第一次的人和事总是都抱有一种深厚感情,就算是那么多年过去,她对傅致远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爱恋,可这个人却是是留在了她记忆深处的。
虞初礼6岁时父母就去世了,然后被爷爷接到香港一起生活,在那里她住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两栋幢别墅她和爷爷一人住一栋,一 年之中只有过年和父母的忌日才可以见到爷爷,平时在家里只能看见保姆还有定期上门的家庭老师。
虞初礼在香港的十年里跳了四次级,中间还因为生病休学了一年,由于频繁的跳级和爷爷刻意的隔离她没有交过朋友。在她的亲戚里她只知道爷爷和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小叔,母亲那边的亲戚她从来没见过。
虞初礼16岁的时候爷爷去世了,她回到和父母生活过的b城,因为她的户口一直都在b城所以她考进了b大。那时候傅致远就那么直愣愣的插进了她的生活,她没有和别人交往的经验,但是对6岁前和父母共同生活的时光她记忆非常深刻,所以她母亲当年怎么对待他父亲的她就怎么对待傅致远。
虞初礼那段时间她觉得很幸福,有人可以拥抱她,和她交流每天发生的事情,对她说喜欢她。她觉得自从父母去世后在也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可是傅致远忽然走了,在他走之前她是知道他要离开的,就算她再不会交际没有人告诉她可学校都已经把出国名单帖成大字报了,她也不可能不知道的。
虞初礼想等傅致远告诉她,虽然爷爷待她不亲虽然去世的时候没有给她留任何不动产和公司股份,但却给她留了很多钱和股票,她会英、法、德三门外语她的成绩也非常好,她可以陪她去任何一个国家读书。可致远一直没有说,到了最后她也终于明白傅致远是不会待她走的。她没有责问傅致远,尽管她后来明白傅致远对她的好是一种欺骗,行为已经够得上卑劣了,给她上礼仪课的老师告诉过她,要尊重他人的意志,无论何时都要为对方保留余地。
在傅致远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虞初礼过的都很糟糕。以前从没有感知过的一些情绪开始笼罩着她,她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流眼泪,不想吃东西,每天都会长时间的发呆,发展倒后来开始失眠。直到有一天她上了一节实体解剖课,在手术台上她忽然有了一种兴奋的感觉。
那以后虞初礼的一部分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医学上去,再后来她觉得要彻底好起来,她必须离开这里,而且国外的医学教育水平要比国内好很多,所以她去了美国。在美国的几年里,偶尔想起来,她也会想致远当年那么轻易的离开连一句交代都吝啬于给她,是不是因为自己轻易的就把第一次给了他,所以才会被他轻贱呐。可是在她16岁以前没有人告诉她女人的第一次是珍贵的,不能随便的交付的,那么她又能够去怪谁呐。
在b城剩下的这几天虞初礼过的很轻松,周顾南恢复的很好三天后转入了普通病房,手术创伤对他影响不大,没有影响他的智力。术后第七天就开始了复建。
傅致远没有打电话给虞初礼,她也没有主动联系他。后来倒是这里的院长非常郑重的请她吃了一顿饭,陪同的还有脑外科的戴主任,说起来戴主任还是她的师兄,戴主任今年40,早年留学美国的时候他的博士生导师就是虞初礼现在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