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还有苍王。”
“啊?!”
噗通一声,绳肆瘫倒在地,吓得身旁的人儿张皇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我见绳肆被吓成这副德行,虽然满心不屑,可是赶快挡在青王的面前扶起他,在低头的一瞬间哑声在他耳边吐出“火烈”两个字样,立刻感到握着的手臂僵硬绷直。
嘿嘿,绳肆,你要是敢对我不利,就等着火烈来找你麻烦喽。
“咳咳,咳咳咳,我,我还是先别进殿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苍王殿下和蒲枯关系一向很好,他要是敢知道我在,在这里,那我不是完蛋了。”
绳肆虽然勉强被我扶了起来,但是身子却一直抖抖闪闪,很是不情愿再往前走近一步。
不好,这家伙看来是要变卦。
“你放心,我已经下令,谁要是再敢在宫里吐出一言半语诬陷你的话,我就让他好看,这次我特别跟郁泽说了蒲枯的病是他自己得的,跟你没有关系,他是除了慕莎以外,最心底善良的人了,一定不会为难你,而且你也知道,郁泽一向对我很好,我想他不会不帮,不帮我们的。”
这倒是,郁泽一直温暖如阳,有他在的地方就有阳光存在,不知道现在的青王宫里,是不是就有明亮的阳光,我的眼前立刻浮现出那个温暖的少年。
不过,青王的话还是深意颇多,一句“不帮我们”,无意之间就泄露出了她和身旁男子的关系,更别提始终不离开他的哀怨目光。
这个女孩子还真是不会掩藏。
我装作不敢仰视他们的害怕畏惧模样,始终低垂着脑袋,却在暗中盘算进宫后的安排,找到允宰是首要目的,也不知道哲是否把他也带进了青王宫,一切都未可知,让我很是担心。
“我,我还是,还是先找个别的地方呆着,暂时先别回去了。”
什么?你不回去!
我站在青王身后,怒目瞪向绳肆,见他来回躲闪开我恼怒的眼神,支支吾吾的搪塞着青王,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想要返回到宫中,这可不好,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怎么能让他反悔呢。
正当我想要提醒他不要忘了火烈的存在时,绳肆突然脸色变白,口齿哆嗦不停,身形抖曳的频频向后退去,正巧脚下一块石头凸起,他一个趔趄向后仰面倒去。
“啊—”
“小心。”
一道黑影纵身飞过,敏捷的拉住绳肆向后倾倒的身形,瞬间将他重新拎回原位,看的我目瞪口呆。
“好,好敏锐的身手啊!”
我本想看清出手的人是谁,却发现那个人戴着青铜口罩,从头到尾都被包裹在重重的盔甲里,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甚至连手指也被包裹的严丝合缝,窥探不出一二。
“殿下,安泰!”
“青王殿下,安泰!”
问候的声音同时从远近两处响起,两个颀长的身影走来,一道犀利的目光如同刀割火燎般直射向我,只是那么低着头,我都能感受到全身上下被人扫视了无数遍。
衣衫绚烂,头羽绮丽,同样的服饰,同样的人,所谓冤家路窄,这话还真是一点儿不假。
哲,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抬起头,目光冷冽的望向走到近前的人,彼此虽然不发一语,四目相对,却是交战数回。
看的出来,这段时间哲对我的恨意是与日俱增,宛如利刃的眼神直直逼我,我毫不怀疑,若不是他心存我留有郁泽的把柄,很可能现在就会要了我的小命。
说来也可笑,哲呀哲,你如果知道,我从头到尾都是在吓唬你的话,会不会当场气吐血呢。
青王见有人来到,不情愿的松开了绳肆的手臂,眼睛却仍旧依恋不舍的望着他片刻后才挪开,我敏锐的察觉到哲的眼睛从青王和绳肆之间扫过,这种王室绯闻之事他怕是见过不少,看神情是毫不在意。
“苍王哥哥,你休息好了?”
苍王?完蛋了,岂不是修!
我立刻感到四肢僵冷,头皮发麻,心底为自己的小命呜呼哀哉个不停,真是倒霉就怕撞点上,撞到哲已经够“意外”了,现在冷不丁连苍王也撞见,我是该说自己太好运了呢,还是该说自己太倒霉了呢。
咦,苍王怎么有些奇怪?
本以为我会遭遇到一场生死危机,却不料还不等我看清来人的衣容面貌,就见苍王挥了下手臂指使一直搀扶着他的哲离开。
好奇怪,苍王,你病了?
我望着离开人的背影,看到他全身上下包裹严实,头上还罩着一顶厚重的白色面纱,似乎很怕风寒侵蚀。
虚飘的脚步,有气无力的喘息,还有随着他离开而散去的草药味道,这个家伙真的生病了吗?
我充满怀疑的望着越走越远的两个人,没想到才几天功夫不见,修就病成了这副虚弱模样,很是难以置信。
不过,他会不会不是修呢?
“咦,刚刚那个全副盔甲的人呢?”
我左右转了一圈丝毫看不见刚刚那个人的身影,这才仔细回想起来,好像自从苍王和哲走来后,他就自动退到他们的身后去了,似乎还跟苍王问了下安,奇怪的是,这样一个全副武装重甲在身的人,竟然会让人丝毫注意不到他的动向,就宛如他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绳肆大人,请吧!”
苍王前脚刚走,后脚就派来两个人,说是护送青王殿下回宫,可看这架势,根本不像是来保卫人,倒更像是防止绳肆开溜。
我望着近在眼前的青王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