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这样就想回去了?”
舒浣擦干眼泪,瞪着他:“你还想怎么样?”
席德脸颊,鼻梁都被钥匙划出了血痕,咬牙切齿之间面容愈发可怕,他对着舒浣吼道:“死八婆,我告诉你,我这脸上要是好不了,我让人划烂你的脸。”
见他如此嚣张,段雅琪气得说:“你别太过分!你那是咎由自取。这点伤算轻的,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讨回个公道!”
“公道?我不就是公道?”席德笑道,“段琪雅,你别以为你走红就了不起,你算老几?在我干爹面前,你也就是个这个。”
他竖了竖小指头,耳后又轻佻地比了个中指:“等着这个吧,你们!”
徐玮敬打完他的电话,将手机放进口袋里,面后转过身来问道:“你干爹是谁?”
他一直没对他们说过话,一开口,声调并无异样,但四周嫣然就一片安静,一时间没人敢再出声,大家都不由得看向他。
过了一会儿,席德才“呸”了一声:“你谁呀你?”
徐玮敬看了看他,“说:”这你就不配知道了。“
他的口气并无嘲讽之意,只是挺认真地在陈述一个事实。但这比可以的羞辱更令人恼羞成怒。
席德立即勃然大怒,冷笑道:“你他妈吓唬谁啊!我现在就让他们把你们都做了,看你还拽个屁!“
舒浣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手脚都吓冷了。对方有那么几个特种兵体格的保镖,而她们只有徐玮敬。
就算徐玮敬再能打,以一敌众,也不可能有奇迹发生,他们是绝对的势单力薄。
徐玮敬又看了看他,口气平平:“你试试看。“
“……“
“你试试,明天t城就没你了。“
席德没敢“试“,他在这稳操胜券的形势下居然没敢真动手,三人顺利地上了车,然后绝尘而去。
车子开远了,舒浣还是手心汗湿,全身冰凉。
她知道徐玮敬是有一定地位的,但再怎么样也不是在自己地盘上的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席德的背景,她在公司里听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谈,也大概知道绝对不好惹,他白道有人脉,黑道就更不用说了,因此才能一直这么嚣张,吃他的亏的人真不少,可从来也没人敢找他麻烦,之前有个主持人在节目里调侃了他几句,次日就被人打得跟猪头一样,本个月还开不了工。
这种人有仇必报,惹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因为她的事而连累段琪雅,甚至徐玮敬,那她真是……
“徐玮敬……“
“嗯?“
“席德他,他这个人报复心很重的,会不会害得你们也……“
徐玮敬道:“你不用担心。”
“……”
“我会处理。”
36
回到段琪雅家中,天都已经亮了。舒浣去洗了澡,喝了段琪雅给她的热牛奶,钻进被子里糊里糊涂地睡了一觉。
大概是牛奶里加了药的缘故,这一觉不管睡得好不好,起码是深沉而长久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舒浣迷糊着起了床,呆了一会儿,才想到该去洗漱,便进了卫生间。
她看见自己的脸,那一巴掌实在打得太重,她本来皮肤就薄,这掌之下毛细血管全数爆裂,消了肿之后,半边脸都是紫的,看起来可怜又可怕。
舒浣不由捂住脸,她没想过自己重新见到徐玮敬,会是这样难看的姿态。
拿了冰块在客厅里坐着敷,想着不由又泪眼汪汪的了,忽然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而后见推门进来的却是徐玮敬。
见了她的神情,徐玮敬便解释道:“琪雅今天有推不掉的工作职能留你一个人在家,我办完事,就先过来看看。”
舒浣也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才好,抓着冰袋,只能狼狈地把眼皮垂下来。
过了一会儿,又听得徐玮敬说:“你真的没事吗?他有没有对你……”
舒浣忙摇摇头:“真的没有,我虽然挨了打,可也没让他占到便宜。”
说起来她就不由要感慨一下这条网络上买的便宜的牛仔铅笔裤,虽然版型不错,物超所值,但扣眼实在太小,拉链也无比难拉,而且布料缺少弹力,她自己穿上去花了起码十分钟也就算了,一个力气大她几倍的大男人竟然一时也对付不了它,这是怎么离谱的一件商品啊,居然还能狂销热卖,好评百分百。
徐玮敬看了她一会儿,她本来以为他会说:“那就好。”而从他嘴里出来的却是:“那算他走运。”
“……”
徐玮敬的口气还是平平的:“我不会容忍再有人对你做那种事。”
他说“再”,之前的自然指的的是徐玮泽了。想起那件事,舒浣愈发难过,只得试图用冰袋盖住整个脸。
“对了,等下我要带你出去一趟,见一下我大伯。”
“啊?”
“这次的事要烦扰到他,所以也就顺便见一见。而且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