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阳揉揉眼,拉着白芸瑞,大着胆子又看了看,摇摇头,又点点头,喃喃说道:“说是吧,昨晚上那位满脸淫色,可这位一身正气,说不是吧,长相、声音,没有丝毫差别。恩公,大概是……是她!”
白芸瑞一抖手,把公孙阳推到了旁边,心说:“读书人真是窝囊废,一句利落话都没有,什么又像又不像,满脸淫色,是她的本质;一身正气,那是装出来的。哼,陆小英,你这一套戏骗得了别人,休想骗过我白芸瑞!”想到这儿他一伸手拽出了宝刀,喊了一声:“淫贼休走,看刀!”手腕一翻,照定陆小英腹部就扎。
陆小英站在那眼噙泪水,既没还手,也没躲闪,看着刀尖扎进了自己腹部。
白芸瑞的刀尖刚刚划破陆小英的肚皮,又停住了。他想:“这个陆小英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没弄清楚,哪能杀死呢!得把她留下来,问问口供。”想到这儿又把刀抽了回来。
陆小英伤口流出的鲜血,把那洁白的衣服,涸红了一大片,看着非常扎眼。
白芸瑞还想要上前拿她,突然,院里有人一声大叫,好似晴空响个炸雷,震得人耳鼓作响,白芸瑞急忙闪目观瞧。
此时墙头上跳下一个人来。看此人年约六十挂零,论身高不满五尺,论脑袋大如笆斗,一对小眼珠滴溜溜乱转,射出两道**人的寒光。
老头儿一下跳过去,拉住了陆小英,迅速从身上掏出个小葫芦,倒出两粒丹药,一粒塞进陆小英的嘴里,一粒用手指一捻,成为粉末,按到了小英腹部的刀口上,又扯下汗巾,在小英腰里缠了两圈。其实小英的刀伤并不重,老头子不过是心里害怕罢了。
白芸瑞在一旁看着,不由得心中纳闷儿,这个老头儿是谁?看他身法如此之快,决非无能之辈,我可要小心在意呀。他就做好了准备。
老头子把陆小英的伤口包扎好了,一转身,“噌”跳到白芸瑞身边,出手如电,去抓他的前胸。白芸瑞早有准备,见老头儿的手伸过来了,便打算抓对方的寸关尺,用解手法破对方的攻势。白芸瑞也抓住老头儿的手腕了,可就是用尽平生之力也没能把人家的拿法破解开,照样被老头儿抓住了前胸。
老头儿一阵冷笑道:“你这个毛小子,还敢在圣人面前卖狂,去一边儿呆着吧!”老头儿一抖手,白芸瑞像个包袱似的,被扔到了墙角。
小达摩赶紧施了个空中翻,双脚落地,晃了两晃,没有摔倒。老头儿一看,一下子蹿过来,没等芸瑞站稳,又抓住了,手腕一翻,白芸瑞又被扔出去一丈开外,不过还没有摔倒。老头儿一生气,连着摔了白芸瑞六个跟头。白芸瑞那么高的本领,连还手的工夫都没有。后来他实在受不住了,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
老头儿乐了:“哈哈,你小子根基不浅哪,就凭我老人家的手法,你能支持六个回合,嗯,也算个人物。”
老头儿说到这儿看了看陆小英,又对白芸瑞道:“你小子年龄不大,做事也太绝了!拿刚才来说,你就敢肯定那些肮脏事是我女儿干的?一伸手就想要她的命,我看你是活腻了,要那样我就打发你走得了。”
老头儿说到这,一纵身来到白芸瑞身后,左掌一立,挂定风声,朝下就打。
白芸瑞坐在那儿动也没动。他知道这老头手法太快,自己要想还手、躲闪,全没用,干脆就闭眼等死。眼看这巴掌就要拍到芸瑞的头盖骨上了。
“伯父,且慢动手!”
老头儿急忙抽掌:“丫头,莫非你还要为他求情不成?”
陆小英栽栽晃晃,来到老头儿跟前,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伯父,请你手下超生,留他一条命吧,这件事不能怪他。”
“丫头,我亲眼看见是他用刀扎你,怎么说不怪他呢?”
“唉!事有前因哪!他不了解真情,一时误会,才扎了我。如果他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了,我相信他是会后悔的。”
“小英,伯父拿你没办法啊。他把你欺负到这等程度,你还要替他说话。算了,我就饶他一次。孩子,伯父怪想你的,跟我走吧。”
老头儿不容分说,挟起陆小英起身而去,陆小英扭头朝白芸瑞留下多情的一瞥。
过了一会儿,白芸瑞从地下站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土,对公孙阳道:“公子,这事你全看到了,我本来想帮你缉拿凶手的,可是心有余力不足啊!只有靠官府处理了。”
白芸瑞说到这儿,双拳一抱:“告辞了!”转身出大门回了招商店。
公孙阳简直都吓傻了,没想到白芸瑞那么大的能耐,在老头儿面前就伸不出手,自己还能再强人所难吗?也只好等着官府处理了。至于官府如何验尸,怎样办案,都不必细表。
且说白芸瑞回转店房,一天坐卧不宁,晚上也没睡好觉,翻来覆去想白天发生的事:“想到昨晚的女子虽然也很丰满,但有些下垂,但陆小英的是向上挺着的,还有昨晚的女子的屁股也比陆小英的大些,难道说在公孙家作案的白衣女子,真的不是陆小英?还有,她这个伯父叫什么名字?本领怎么那么大?
他们到底和三仙观有没有关系?“白芸瑞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找出正确的答案。
后来一想:“干脆把这些事都放在一边,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