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头司机朝郑为民呵呵一笑:“兄弟,你就是上次在我车上把车匪打趴下的那位兄弟吧,你叫郑为民是不是?”郑为民嘻嘻一笑,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叫郑为民?”
“嗨,你的事迹都登报了,你瞧瞧这么大的头像。”司机说着从车前储物盒里拿出了一张秦唐晚报,递给了郑为民,继续说道:“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有一次,坐我车的一名乘客,看到你的头像说认识你,那人说你就叫郑为民嘛,不然,我哪知道你叫郑为民,嘿嘿,上次要不是你,一车的乘客麻烦就大了,真的感谢你,兄弟,你的身手了不起,让人佩服,是这个。”司机说着,竖起右手大拇指上下晃了晃,笑成了大肚弥勒佛。
郑为民接过报纸,看了看,想着就是去人事局找军转办主任的那天,在邮局门口报栏看到的那期秦唐晚报,知道是出自乔小兰之手,瞄了一眼,不觉嘿嘿一笑,想着乔小兰还真是能吹,把自己描写成江湖侠客,武林高手了,见司机夸奖自己,郑为民嘻嘻笑道:“老板过奖了,我是一名军人,看车上没人敢站出来制止,我再不站出来就说不过去了。”
“兄弟,你这话说的实在,关键时刻还是看你们解放军的,见义勇为,抗洪救灾都是你们冲在前面呀,老百姓组织纪律性不如军队,都各顾各的命,谁还敢管这些事鬼事,我真的很佩服你们军人了,嗨嗨,兄弟,不过,听说你们部队里还是挺的。”
听见司机说到部队的,郑为民想着这话题太敏感了,还是转移话题,不成想司机心直口快,似乎又有些意犹末尽,嗬嗬笑道:“妈的,去年我儿子在部队套改士官那个部队的狗屁营长直接跟我儿子说拿五万块钱,给他搞定,我心想五万块钱都能在地方开家店子了,当个士官有什么好,还不是个兵,老子气不过,叫我儿子回来了。”
郑为民知道部队的确实严重,现在地方老百姓都知道了,好在上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现正在进行严厉的整顿,这种事情以后慢慢会好起来的,不过,想着司机在这种场合谈这种话题,郑为民咳嗽了两声,有意提醒司机,并没有再跟他嗦,直接坐到最后一排位置上去了,跟司机隔的越远越好,省得坐在他旁边,别他撇来撇去。
司机听见郑为民故意咳嗽,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题太过严肃敏感了,嘿嘿干笑了两声,脸上显得有些尴尬,赶紧闭了嘴,见已经到了发车的时间,这才发动马达把车慢慢从车位上倒了出去。
听说郑为民是上次跟车匪对干的小伙,车内有三个服装店男老板,上次坐的就是那趟出事车,当时魂都下掉了,幸亏郑为民出面把这事给解决掉了,一个个开始对郑为民吹捧起来,“小兄弟,你真是干了一件好事呀,我回去一说,都说我运气好,碰到了你这个武功高手,真是我们的福气呀,呵呵,有时间到我店子里来玩,我请你吃饭。”“郑老弟,你找对象了没有,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你这么有本事,人长得又精干,帅气,就算最漂亮的姑娘也会迷上你的。”这话一说,整个车厢里开始热闹起来,几个漂亮姑娘本来还没太注意郑为民,经这么一说,转头朝郑为民仔细瞅了瞅,不觉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倒吸了一口凉气,怕自己失态赶紧用手捂着嘴,脸上一红,心道:这男的也太帅了,五官像艺术家精细雕刻出来的,搭配的十分协调完美,身材又高,极具男子汉的魅力,不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又暗道:这种男的太帅了,虽然喜欢,但自己还是不敢要,让人不放心,就算他不去招惹别的女人,漂亮风骚女人也会主动招惹他。
其实对郑为民来说,长得帅不是自己的错,爹娘要给自己这副面容,这是上天注定的,自己只能坦然接收,但内心并没有把帅当作勾引女人的资本,他与许多专门勾引女人的小白脸不一样,他有他远大的追求,那就是权谋官场,不谋私利,造福天下百姓。
郑为民此刻听着大家恭维的话,只是偶尔应答两句,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微笑不语,但心里很是高兴,暗道:怪不得领导都喜欢听奉承话,这话听起来果然让人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心里真他娘的好像有股真气在五脏六腑轻轻按摩,舒爽无比,嘻嘻,只是,有些领导不像自己这样清醒,善于内心自省,以为下属给自己拍马屁,还真认为自己有什么特殊本事让人佩服,殊不知,华夏的官就是官好当,讲话稿有人写,事有人干,自己只要会上下活动,拉拉关系,会写自己的名字,会在文件上写几句批示的话,或在请示上会写同意不同意就行了,长期这样思想僵化了,官僚作风养成了,除了会发脾气,骂几句人,还能锻炼什么能力来;其实,人家看重的是你手中的权利,得罪了你怕你小心眼,给自己穿小鞋,还有就是想着利用你手中的权利为自己捞点好处,觉得你还暂时还有利用价值,恭维你就是想利用你,如果这点意识不到,恐怕这领导就走进一条死胡同了,如果不及时看清权利的本质,调整自己的心态,到头来只能落的个人走茶凉,下场凄凉,要不然,为什么有些领导在台上时,家里门庭若市,高高在上,下了台,才知道昔日的下属们已经远离了自己,都围着手里有权的领导转去了,把自己凉在一边,有些退休的领导官本位思想太重,想不开,受不了这种打击而得了精神忧郁症,或是自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