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未已哈哈大笑,见齐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便拍着他的肩规劝:“没事的齐师兄,待会儿就好了,这样的火根本不会损坏宝剑,别急别急,用完擦一擦就好了,哈哈哈哈......”
齐销猛地甩开罗未已的手,抬头道:“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不多会儿,烧鸡的表皮就由松软变成了酥脆,宿遗祯瞧着颜色差不多了便把烧鸡取下放回了竹叶里,用小刀削了几片递给风荷,说道:“大人先尝尝。”
风荷依言尝了,简单道:“不错。”
齐销脸色微变,立即亲自去试,谁知一试之下脸色更差,甩袖怒道:“雕虫小技,华而不实!我就觉得还是原汁原味的卤出来最好!”
宿遗祯又把鸡递给了罗未已,道:“那便投票吧,觉得是我这竹叶鸡好吃的请举手。”
罗未已率先把手举到了头顶,随后风荷也缓缓举手。宿遗祯抱臂微笑,他自己不屑于去增加一票,却瞧着风荷的红衣在火堆旁更艳了,夜色也把此人的皮肤衬得比霜雪更白,不禁更加爱惜。
他竟然也举手了,他这样冷淡的人竟然也会为别人举手投票。宿遗祯心跳砰然,得了病似的。
两票对一票,齐销黑着脸把另一半烧鸡也交给了宿遗祯,眼睁睁瞧着他把烧鸡徒手撕开扔进了吊耳锅里。
罗未已惊奇:“小兄弟这又是做什么?看着好像不得了的样子,你真的好厉害好厉害,我在宫中这么久了都还没见过有谁比你更厉害的,你叫什么名字?快告诉我我认你做大哥!”
宿遗祯大笑:“我年纪小啊,做不了大哥,但是可以做大佬!”
齐销:“荒谬!上有尊主、护法和四大教习在位,一个小小放马倌儿怎敢称最厉害?罗师弟,你这话传出去可足够叫你死上一回了。”
罗未已悻悻闭嘴,宿遗祯小声哼道:“尊主又怎样?将来我必定打败他。”
这话被风荷听了去,望了宿遗祯一眼后又侧过脸去。
好吧,到底是他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得。宿遗祯不争气地吃起醋来。
吊耳锅里的水咕嘟嘟冒泡,宿遗祯往里面加了许多旁人看不懂的东西,待不一样的香味儿钻进几人的鼻腔之后他才又道:“夜色正好,郊外野营,就该来这么一锅!”
罗未已:“这叫什么吃法?不盛出来吗?就这么野着吃吗?”
“就这么野着吃才好吃!”宿遗祯把竹筷擦干净递给风荷,接着道,“都坐过来,把食材扔进去小煮一会儿,趁热吃!嘿,烧鸡炖的汤就是香!哈哈哈......”
几人围坐一起吃了许久,一开始齐销还是不情不愿,最后却吃得比谁都凶。
或许是几人阳气儿太旺了,这夜那挖眼狂魔连个影儿都没露,几人只得寻了个山洞栖息。洞里森寒,宿遗祯带来的绒毯自然交给了风荷铺盖,到了夜深他自己就受不了了。
他哆哆嗦嗦地朝风荷挪去,轻轻推醒他:“大美人啊,嘿嘿嘿......”
风荷霍地坐起,又惊又赧,支吾地问:“你,你做什么?”
“不是不是,你别怕,”就着火光,宿遗祯望着这人微红的小脸一时有些移不开眼,强行正了神色道,“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一起睡?我好冷啊!”
风荷有些为难。
他果然只愿意同苍铘同床共枕么?
宿遗祯有些不高兴,便不要脸道:“大家都是男人,一起睡有什么关系?这山洞里太冷了,我不像他俩功力深厚,石头上也能睡得跟死猪似的。况且我的铺盖都给了你......阿嚏!”
风荷叹了口气:“罢了,若不是我近日经脉受损体质衰弱,必定不能要你的铺盖。今夜你便同我共寝吧,只是万不可叫他们知道了,明日早些起来。”
“明白!”宿遗祯开心地钻进绒毯里,谁知刚躺下风荷就转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哼,不高兴了!
宿遗祯的开心呼呼飞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气馁地想,本来就该这么睡,你还想怎么样?两个大男人怎么能面对面睡,不能不能!
可风荷的红衣实在太耀眼了,哪怕不睁开眼也会被幌得睡不着。宿遗祯努力了好久都没成功,他的眼皮上总有一道亮丽的红擦不掉,晃来晃去晃得脑仁疼。他愤怒地睁开眼,瞧见了风荷白皙的后颈。
口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靠!有完没完了?!
宿遗祯翻过身去,也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天还没亮的时候宿遗祯醒了,他恍惚睁开眼就看见了一抹红,瞬间一个激灵。待稍稍平复之后他才把挂在对方身上的手脚悄悄移回来,很担心自己的某个部位是不是已经到了时辰,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惊扰了对方。
然而他想多了。
低头一看,原本该鼓起来的小山丘如今是一马平川。
呵呵。
宿遗祯帮风荷掖好了绒毯,自己不着痕迹地往山洞外走,找了个远一点的位置开闸放水。
然而当他蹲下解决时,忽见那抹红影也跟了出来。他慌忙起身提裤子,手忙脚乱之下腰带便掉在了地上,裤子也跟着掉了。
风荷的眼睛都瞪圆了,他猛地转过身去,尴尬道:“抱歉,我不知道......”
宿遗祯是女人!真的是女人!
不是说是被切掉的吗?会连那两颗也切掉吗?不对,没有人会被切得那么平整自然,是女人!绝对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