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校长的确不敢随便得罪他老爹,可是一个小辈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顿时让黄校长心头大怒。
“张泽,别以为你老爹是企业家就了不起!哼,如果当初不是我们凑路费给你老爹出去打拼,他哪里来的风光?现在有钱了,就做点好事,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你老爹什么都不是,没有我们,他连个屁都不算!”
黄校长一想起前些时候自己找张泽老爹借些钱遭到拒绝的事情,就不由得相当不爽,逮住张泽便是一阵大喝,“看什么看?哼,就算你老爹在这里我也敢这么说他!别忘记了,我在族里的排辈是他的舅舅,是你的舅爷爷,你就是我孙子!”
张泽脸色一变,顿时咬着牙,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似乎正处于愤怒爆发的边缘。
“什么?不服气是吧?是不是还想打我啊?你老爹没本事,你这种无可救药的儿子也是不学无术!只要你敢一动手,我马上就能把你开除掉!”黄校长唾飞沫溅,越说越是起劲,言辞尖刻夸张,仿佛骂的不是人而是一条狗。
“尼玛的……”张泽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刚想发作,就被吴德给拉住了。
吴德对张泽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躲在黄校长身后的黄东强,心里轻蔑的一笑。
这种打了小子出来老子的戏法,真是古今中外千年不变,护短的习俗魅力无穷,到什么地方都无法杜绝。不过,你这黄游水算个屁,敢这么说我的兄弟,大家给你面前叫你一声黄校长,不给你面子就叫你黄大锤!傻吊……
“校长,你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这么大的火气?”吴德拍了拍手掌,站起身来。张泽与李慕立在他的身边,就连躺在病床上的廖佳轩,都坐直了身子,满脸愤恨的看着黄校长。
“我吃错了什么药?吴二蛋,你敢这么跟我说话?”黄校长鼻子微微一动,哼了一声。
吴德打了个哈哈儿,“校长啊,既然你按照辈分来算,我可是被太大爷爷吴勋养大的,这么一来,你得叫我一声叔!”
黄校长气势一顿,吴德是个孤儿,十几年前吴老太爷捡了回来,并且养大,一直把他当做亲生孙子。吴老太爷那时候都九十三岁了,在村子里的辈分极高,黄校长见到都得叫一声太祖爷。可是吴德跟吴老太爷祖孙相称,村子里也都认可,这样算来还真是得叫他一声小叔才对。
“你……你不过是外面捡来的野种……”
“黄游水,戳你妈个憋,请你注意你的措辞!”吴德猛地走到黄校长的身前,半低着脑袋,冷声喝道,“我吴德是四个村子的老祖宗一期认可的,名字也写进了族谱,你这是在玷污我们整个四村镇!现在,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我……”
黄校长身高只有一米六多,比吴德矮了大半头,被他这么一顶,直接心里有些发虚,转而吴德的话更是让他有些惧怕。
四村镇这个镇子是形同虚设,实际上还是四个老村子。而四个村子,八大姓氏,都是从古至今的老势力了,几乎家家都是这些姓氏繁衍下来的。
吴德早年八岁的时候,救了两个村子老祖宗的宝贝孙子,再加上有吴老太爷撑腰,便破格赐了姓氏,写进了族谱。所以,吴德在北牙子村,吴姓烙印早已经根深蒂固。
虽然他拿族谱的事情来压黄游水,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可是这话不能就这么认下来,否则要是传出去,他黄游水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黄游水被吴德呛的说不出话,连忙用咳嗽掩盖住自己的尴尬,转而又怒喝起来,“你是吴家的人,我没有想说你的意思。不过,你们小小年纪,下手那么狠毒,把我儿子打成重伤,这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黄校长让出半个身位,让躲在后面的黄东强站出来。这厮先是一愣,立马捂着脑袋,“哎哟哟”的呻、吟起来,“护士阿姨,我头好痛,都出了好多血了,你快帮我看看!”
那个帮廖佳轩涂药的护士大姐早就呆住了。黄校长在南牙子村有辈分,也有威望。可是其他四个,却都是在四个牙村都有背景的小鬼,她都不敢得罪。
“呀,是破了!过来,我帮你上点点酒!”护士大姐把黄东强拉到一边,帮他上完药,便又说道,“胶布已经没有了,你们在这里坐一坐,我这就去镇子里的诊所买一点。”
说完,便下了明哲保身的决定,快速离开了医务室。
黄东强躺在另外一张床上干巴巴的“嗷嗷叫”,吴德等人抱着肩膀,戏虐的看着。
“看到没有,我儿子给你们打成什么样了!”黄校长很是愤怒。
廖佳轩拍了拍紧张兮兮的柳薇薇的小手,丢给她一个不用怕的眼神,转头就是大声叫了起来,“唉哟……唉哟……二蛋子,你快来看看我的,黄东强那个王八蛋,一脚把我的蛋都给踹破了,前面护士大姐说可能这辈子都没功能了,怎么办啊!我爸要是知道我不能传宗接代,岂不是要打死我啊……”
没有人想到廖佳轩就拿这么严重的事情开玩笑,顿时吓了一个激灵,连忙凑到黄家君身边。只见他的大腿周吐沫了许多药膏,甚至有些还没有散,一大片都是白黏黏的东西。
吴德他们也吓了一跳,立马问道:“廖伟男,这真是黄东强干的?”
“是啊,如果不是你们来救我,恐怕我都要给他们打死了!”廖外到位,卖力的大叫着,“哎哟哟,痛死我了……前面只是觉得滚烫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