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末对于周喻义打脸表示愤然:“……这不是废话吗?啊?有你这样的人吗?放手!”
周喻义没放手,反而得寸进尺把殷末搂住了,然后转头对着小女佣,换上了一副风度翩翩的表情:“管家在厨房吧?”
小女佣有点懵,许久后才点了点头:“嗯,在的。”
“你帮我转告一下,麻烦他让厨房先把蛋黄的寿包蒸上。蒸好了你送一笼过来,如果他问,你就说是我要吃。”
“哦哦,好。”
周喻义笑着说:“那好,也麻烦你了,知道我是谁吧?”
小女佣:“周总。”
“嗯?”
小女佣见周喻义余光扫了一下殷末,连忙意会过来:“是姑爷!”
83
殷家的姑爷显然对小女佣的回答非常满意,也不管自己这名头是不是早过期了,牵着殷末往后院走去。
后院傍山,以前有个小沙坑,小时候殷末没小伙伴玩,便带着小铲子小车过来挖沙子玩。后来殷末去上学后,这个小沙坑便被埋了,种上一片海棠。
殷末对这里还是很怀念的,即使小沙坑不在了,回家时还是喜欢来这里坐坐,这回他是第一次带人来,周喻义说这片海棠养的挺好时候,就看见殷末阴测测回头问了他一句知道为什么吗?
周喻义问:“为什么?”
殷末说:“你脚下站的地方以前是沙坑,里面埋了尸体。”
“……”
看到周喻义不相信,殷末说:“我亲手埋的。”
殷末说起来有些感慨,一时之间,周喻义不知道他到底是演戏吓唬自己的,还是这里真有什么猫腻。
殷末说:“是只兔子,黄色的,挺肥的一只,后来没了,我就把它埋在这里了。”
“大兔子?”
殷末说:“可能是吧,好多年了,我都忘了它叫什么了。”
这时殷末大概不是演戏了,周喻义确定。殷末的样子有些伤感,他大概很在意那只兔子,所以把它埋在了这里,从记忆里删除了他。
周喻义想问什么,却见殷末突然换上了轻松的口气:“管这些旧事做什么,吃东西吧,我要饿死了。”
哎,总是这样。周喻义心里叹了口气,殷末才真像只兔子,本来以为很熟了,一摸耳朵,又开始退缩了。
“你没人聊天的时候可以找我。”周喻义倒了两杯香槟,也不管这露天席地的喝香槟有多么大煞风景。
“找你聊天?但是你说的我都听不懂。”殷末给周喻义夹了块小羊排,“比如夏目漱石之类的。”
“可以聊些你喜欢的,或者你以前遇到过的有趣的事。”
殷末说:“我喜欢sex,聊吗?”
周喻义笑了笑:“奉陪。”
他又不老实的把小腿翘到了周喻义膝盖上,周喻义说:“我警告你,你老实点,别被人看见了。”
殷末用叉子叉着一块小羊排,又舔又啃特别流氓:“谁?我怎么没瞧见有人?”
“末末!”
“妈呀!”
吕缕的声音传来,吓了殷末一大跳,周喻义摇摇头:“早跟你说了小心被人看见。”
殷末埋怨:“你怎么不给我说你看到我妈了?”
他把叉子放下,腿也从周喻义膝盖上放下来,回头一看,吕缕花枝招展地带着小女佣走过来。
“我说你跑哪儿去了,原来躲在这里吃东西。”
小女佣跑上前来,把一屉寿包搁在石桌上:“包子好了, 姑爷您看看?”
吕缕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姑爷,……小丫头看电视剧看多了吧。”
小女佣吐吐舌头,跑开了。
“妈。”
周喻义站起来,让吕缕坐下,吕缕坐了下来,周喻义给殷末夹了个包子,又问吕缕要不要吃。
吕缕看到周喻义体贴殷末,两人还偷偷跑这里来吃东西,问:“你们和好了?不分居了?”
以前殷末说他给吕缕透露过两人的事,但他究竟透露了多少,周喻义也不大清楚,所以吕缕发问的时候,他没能回答上来。
吕缕这一问也把殷末问倒了,吕缕就是个想到什么说什么的脾气,这么多年来,他都没能适应。
吕缕一开口问倒了两人,再一看殷末和周喻义脸色都不大自在,突然想起以前听说的周喻义的fēng_liú韵事,问周喻义: “你们为什么分居?是不是你对末末不好?你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
“……”
这回被丈母娘质问,周喻义有些应付不了,殷末在他身边,他不想糊弄吕缕,可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出事实,他和殷末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
“怎么?说不出来了?难道是真的?”
“妈!”
关键时候,还是殷末出面安抚住了要发飙的吕缕,“我们不会分居了。喻义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我是问以前你们为什么分居?”
殷末说:“妈,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现在很好。”
“末末,你都不给我说……”
“妈,你现在问这个,没有任何意义了。”殷末说,“那天下午我想给你说的,可你不想听,妈,从小到大好多次我想和你聊聊,你一次都没听过。”
吕缕微微一怔。
“后来我想通了,我觉得有些事一个人放心里也挺好,你要让我什么事都和别人说,我倒不习惯了。”
“末末……”
吕缕有些动容,殷末咬了口包子,说:“没事儿,妈,您也别放心上,我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