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去比不成?
盘儿一通胡思乱想,越想越偏离正题,而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太子也在想。
想那个如果。
想了会儿,他觉得很无稽,遂道:“没有如果,怎么会有如果。”
是了,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也是他和她的不同,他是太子,他是宗琮,但他不是建平帝,而那个对她好的建平帝已经不在了。
盘儿顿时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她重活回来干什么?就是为了把钺儿和小十六生出来?可在她原本的地方,钺儿和小十六都在,还有凤儿,还有她几个可爱的孙子孙女。
她在那里是太后,万万人之上,谁也不敢给她脸色,让她难堪,她不用讨好任何人,她活得很舒坦惬意。
除了没有他而已。
可有没有他重要吗?
她隔着泪水看了他清俊的脸庞一眼,如果能让她选择,她愿意回去吗?
盘儿突然发现她竟不能马上给出答案。
这里有晴姑姑有香蒲有小德子有白术白芷,有钺儿和婉婤,有她肚子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小十六的孩子,还有他。
他已经对她很好很好了,唯一的区别就是前世他不用关注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因为那些人不是被贬了庶人,就是成了隐形人。而这一世,他还不是皇帝,他的掣肘还很多,他们还没有经历那么多年……
太子被她哭得有点懵,不懂为何他都答了,怎么没哄住,反倒哭得更厉害了。
难道是答的不对?或是她没听懂他的意思?
他试图说得更简单易懂点:“人的性格都是早就注定的,太子妃的性子太不安分,也太倔强。其实孤已经明理暗里暗示过她很多次,她其实能够明白,却拒绝明白,所以一切都是早就注定了的,这些问题迟早会爆发,只是早晚而已。”
他摆出促膝长谈的姿态,微蹙着眉,态度很认真地跟她分析着,只是并不擅长或者从没有这样过,所以显得有些迟缓。
“那你还没有说,会不会对我好?”她瓮着鼻子说,小脸哭得红彤彤的,鼻尖也红。
太子有点不懂她为何会纠缠这个问题,但还是试着去回答她:“应该会,也许不会这么快,但孤跟你相处很、很舒服。
“你的性子这么娇气,胆子又这么小,没有孤看着你,你大概会被太子妃吃得死死的,都不敢动弹一下,大概会受不少苦。
“不过你老实懂事,太子妃应该能容得下你,毕竟你是她的人,等时间久了,孤应该就能发现你的好处……”
他说得很慢,似乎一面想一面说。
太子何曾这般过,倒把盘儿给逗笑了,又哭又笑道:“什么好处啊?”
一见她笑了,太子似乎也松了口气,挑了挑眉:“你说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什么好处。”她倒在榻上,捂着脸躲,似乎很羞的样子。
太子顺势就覆了上去,手肘撑着榻,抵着她的唇,另一只手捏着她的鼻尖道:“小精怪,磨人精,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这会儿你又不知道...了。”
“我才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了。”她捂着眼睛小声说。
他咬了咬她嘴唇,在上头亲了两下:“所以孤才说你磨人精,都当娘了人了,眼泪还这么多,以后生个喜欢哭的孩子看你怎么办?”他的口气微微有些叹息,似乎真为此而忧愁。
“应该不会吧?”她有点被吓到了,想了想小十六也不爱哭啊,但这个时候明显不是生小十六的时候,那生出来的孩子还能是小十六?
说实话,盘儿有点迷茫了,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见她摸肚子,太子也反应过来她还怀着身孕,坐了起来:“不闹了,别伤着孩子。”
盘儿也忙坐了起来,低着头拿手背去抹眼泪,有点无颜见人的模样。
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别扭就这么无疾而终,等到了夜里,身边的人睡着了,太子却是若有所思。
第二天,又是以晨吐拉开帷幕。
太子见她吐成这样,站在床榻前,眉皱得很紧:“这生下来估计也是个混世魔王。”
盘儿吐掉嘴里最后一口酸水,让香蒲搀着用温水漱了漱口,又喝了两口温的酸梅汤才道:“我听皇后娘娘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