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时候显露出心虚气短, 不是正说明了之前自己是做错了?只有继续做下去,这样才可以里子面子都全了。
大抵是因为盘儿知道背后有这么多事, 所以难免有些诧异陈皇后的反应,她甚至隐隐感觉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可能成真了。
陈皇后确实是这么想的。
当了皇后的这些天, 也许时间还不长,对她的影响却极大。
尤其年节的那些日子,因为没有挪宫,她只能跟在傅太后身边,因此引发了很多感悟。这些感悟是有的是从羡慕中而来,有的是自己想来的, 曾经的曾经她一直迷惘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现在不就有个现成的例子?
这个年节, 同样也是傅太后最风光的日子, 当上皇后对宫里的女人来说还不是终点,当上太后,有个当皇帝的儿子,才是真真的终点,人间的极致。
傅太后同样也不受宠,甚至处境比她更难,她身边只有个苏贵妃是个大威胁,傅太后却有高贵妃和周贤妃两个对手,还有这满宫的妃嫔。可人家还是顺顺当当把太子儿子养大,顺顺当当让太子儿子继了位,自己成了太后。
傅太后为何能最终获得胜利,能坐在凤座上受所有人朝拜?就是因为她有个当太子的儿子。
所以她现在也就差个当太子的儿子了。
太后挪去宁寿宫后,陈皇后并没有急着挪进去。
而是让内务府也简单地整修了一下,这时候东六宫和公主院已经修好了,内务府集中精力去做,也不过只花了十来日的功夫。
择了个黄道吉日,皇后正式挪宫至坤宁宫。
因为是皇后挪宫,架势格外不一样,规格不过比太后挪宫只下了一等,盘儿等一众妃嫔身穿吉服,列位在坤宁宫殿前,恭迎皇后入主。
皇后挪完宫,就是其他妃嫔了,本来计划是同一日,但因着盘儿院子里的东西实在太多,拖拖拉拉搬了三四天才完,自然不可能是同一日。
盘儿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感受,当时她也顾不得,不过等挪完宫后去坤宁宫请安时,她见胡淑妃看她的脸色有些臭。
不过这也并不能影响什么,日子照样在过着,挪了宫以后各处就渐渐进入了正轨,因为各自住在各自的宫里,盘儿对外面发生的事有些迟钝,直到听下面的小太监议论起万岁爷要把敬事房撤了,她才知道原来暗中建平帝和陈皇后已经交了好几次手了。
大概情况是这样的,自打陈皇后入主坤宁宫后,就担起了身为皇后的义务和责任。
嫔妃们的分例,各宫的花销,这些事都是由内务府管着的,她只用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什么人该赏该罚发句话就行了,也就是所谓的账事都不管。
新帝的妃嫔本来就少,自然也没有什么可赏可罚的,陈皇后正琢磨着再给自己找点什么事做,谁知道敬事房的太监找上门了。
新帝登基以后敬事房自然也该提上日程,只是因为之前嫔妃们都还没挪宫,相对就没那么正...式,现在宫都挪了,各宫的绿头牌也该挂上了。
经过这个提醒,陈皇后才想起忘了敬事房这茬。也是自打盘儿入了东宫以后,她定的那套侍寝规矩就如同成了虚设,久而久之她也没脸弄了,索性什么也不管,可能是这种想法带了过来,她竟忘了这件事。
这是宫里惯有的规矩,陈皇后自然没有不同意之理,就准了敬事房禀的事。敬事房做好绿头牌,又到各宫问了妃嫔们月事的日子后,就把绿头牌挂上了,还端到了宗琮面前。
这阵子宗琮正为河南境内有河道决堤,淹了大片农田,致使许多百姓背井离乡纷纷涌至河北,甚至还有些人跑到京畿重地来了而头疼。
为了这件事,他没少在朝堂上发火,也有几日没招盘儿来乾清宫了,盘儿还想着他约莫是忙。偏偏就在这当头,敬事房把绿头牌端了上来,宗琮当场就把放绿头牌的托盘给掀了。
奴才们跪了一地,他腕上的佛珠甩得啪啪直响。
“滚,都滚!”
他压低了嗓子说,声音并不大,福禄却吓得赶紧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可他又不能走,还得进去,进去后还不知道什么下场,福禄就想起了苏贵妃,忙给干儿子张来顺使眼色。
“快去,快去把你苏主子请来去。”
张来顺应道,忙不迭就打算走了,这时门里传来一个声音:“把你苏主子请来做什么?帮你们一群不中用的东西善后?”
陛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