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般造化,都成宫里的娘娘了。”
别看苗翠香出身市井,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她没见过她听过戏啊,戏里都说宫里的娘娘都是吃香的喝辣的,是所有官见到都要跪的。
她记得她看过一个叫什么来着的戏,那里头的贵妃娘娘说要某个大官的头,就把那个大官的头给砍了,简直是不要太威风。
如今自己成了外戚,娘娘的亲戚,是不是也能那么威风,也能成天吃香的喝辣的,出去人人见着自己都要跪,都要喊声夫人。其实方才苗翠香就是在想这个,她匆忙之际胡乱说了一句,也好让大家别看自己了,谁知却让苏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大哥大嫂,我有些事要跟爹娘说,你们能不能先避一避?”
“什么事啊,还能不让我们听。”苗翠香抱怨道。
苏江一把拉起她,又叫上两个儿子就往外走:“老二说让我们避一避,你就避一避,哪儿有那么多废话,肯定是你不能听的事。”
“是有关娘娘的事,确实不适宜大哥和大嫂听。”
其实主要是苗翠香,苏江的性格苏海还是知道的,他这人别看没什么出息,人也很平庸,但嘴很紧,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说,可苗翠香就……
有些事当丈夫的知道了,妻子肯定也知道了,这也是为何苏海连苏江都瞒的原因。
屋里就剩下苏大田、姚金枝和苏海三人。
“她的事你也不用跟我说,我当初说不沾她光,她就算成了娘娘,我也不沾。你这个将军是不是就是你妹妹帮你弄的?是不是你知道太子爷的身份,当时没跟家里说,背着家里偷偷跟着盘儿来京城了?”
姚金枝本来还说得有些别别扭扭的,越说越觉得自己说中了真相,当场蹦了起来,下意识就想找鸡毛掸子去打苏海。可这里又不是扬州老屋,那根打苏海打秃噜了鸡毛掸子早就不在了,在苏海离家那会儿姚金枝就将之压箱底了,如今自然没东西可找,气势顿时就折了一半。
不过姚金枝是谁?她只要有精神气儿,庙里的菩萨都敢骂,没有鸡毛掸子,就抡着巴掌上了。
苏海也是被亲娘打出了阴影,下意识就抱头去躲,哪还有他平时在边关时的威风。
“...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不听我的话,去祸害你妹妹……”
直到挨了好几下,苏海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娘的手,同时自己也失笑不已。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京城还怎么打仗,我一直在榆林,直到这次立了功才被召到京城。”
他大致将生擒了图努哈的事讲了一遍,自然不可避免就说到大同遭遇袭击,他带人巡防时发现了敌踪,从后面突袭了敌人,解了大同之困。
姚金枝是个妇道人家,哪里听得懂这些,但苏大田听得懂啊,他平时干活儿闲下时,或者等活儿的时候,路边的茶铺里少不了会有些说书的。
说书经常会说到打仗,男人嘛再是窝囊,也有几分血气,最是向往这种马革裹尸的壮烈,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
如今自己儿子竟然加入到这种只在说书里听到的场面,苏大田就问得特别详细,从苏海怎么发现的敌踪,当时的心情如何,装备可是精良等等等等,简直是事无巨细的问。
问一句两句也就罢,姚金枝就耐着性子,谁知老头子这么多破问题,就算苏海有耐心跟他说,她也没耐心,当即就把苏大田赶到了一边说他废话多。
这下苏大田蔫了,也不问了,坐在一旁不说话,苏海只能说等有空了再和他说,苏大田这才有了点振奋之色。
“说正事,刚才你大嫂提到要感谢皇后娘娘,你脸阴成那样是怎么回事?”不愧是亲娘,哪怕好些年没见,也看得出儿子的脸色。
苏海当即收了笑,把盘儿的身世,以及当下的形势大概说了一遍。
“陛下虽没有明言,但我能想到他定是不希望娘娘和陈家人有什么关系。爹娘你们想想,若是皇后和正当宠的贵妃是一家人,万岁爷还能安稳?大皇子是皇后生的,二皇子三皇子是娘娘生的,陛下子嗣单薄,只有五个皇子,皇后和娘娘就占了三个。
“所以我就把你们从扬州接过来了,本来我是打算这趟回来或是回扬州一趟,或是把你们带到边关,可当下的情况实在不允许,我们必须帮着娘娘让万岁爷安心。”
苏海说的事太难以让人消化了,盘儿是陈家人,和当今皇后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也就罢,这其中还牵扯着什么皇子大臣,不过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