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大姐不会着凉的,水里很凉快,你们要不要下来试试?”
这话迎来了一连串的摇头。
那边,有宗钤在,就注定安静不了。
尤其宗铎新学,难免手忙脚...乱。
所以就见两个水鸭子在边扑腾得水花四溅,宗钺浮在不远处笑看着,时不时游过去帮弟弟调整角度。
宗钤到底是学过,不一会儿就找到感觉了,虽然水鳔子还不能取下来,但已经可以不用人托着就能乱扑腾游几下。
宗铎那边就有点麻烦了,护在边上的侍卫们本就怕让大皇子呛到水,所以难免束手束脚。
两边的力都是反着的,也就造成越是想稳妥,越是稳妥不了。
何年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却又顾忌着陛下就在旁边,不敢上前嚷嚷。殊不知宗琮虽坐在一旁和盘儿说话,目光却一直没落下这里。
“还是让大皇子缓缓吧,我怕他……”
宗琮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没事,朕看着,实在不行……”
正说着,那边宗铎吃了口水,在水里呛咳起来,旁边的侍卫忙一把将他抱起。
宗琮走了过去。
宗铎抬头就看见父皇站在岸上。
“父皇……”
“实在不行,就上岸缓缓。”
宗铎最听不得的就是不行,一边咳着一边道:“父皇,我能行。”
宗琮蹲了下来,看着他道:“能不能行是后话,最重要的是量力而行,徐徐图之,而不是一上来就逼自己这么紧。你本就是新学,新学呛水都是很正常的事,当年父皇学凫水,也呛过很多次水,才慢慢学会的。
“学东西最忌急躁,要戒急戒躁,稳妥为上,这样才是正策,而不是准备不够充分,临时慌手慌脚,乱了方寸。现在你起来,换身衣裳,好好回忆回忆侍卫们怎么告诉你让自己浮起来的话,多思多想,这样下一次就能做的更好了。”
就在宗琮说话间,不光宗钺游了过来,连宗钤都不随意乱扑腾了。
可能父皇现在说的话,对他们而来来说太深奥,可能只能听懂表面的一层意思,但只要能记住也许就能受益无穷。
盘儿在一旁感叹,他这是在教子呢。
前世她没见过这种场面,也没机会见着,她只见过因太子不顺他意,让他或是雷霆大怒,或是剑眉深锁的样子。
似乎重来一次,很多事都变了,但盘儿觉得这种变化是好的,至少让她见到了他不同的样子。
这样的他像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帝王。
回去的路上,宗琮感叹:“铎儿这孩子还是太好强。”
“好强是好事,总比浑浑噩噩不堪点化的好。”盘儿笑着说。
“我就怕好强会害了他。”
毕竟陈皇后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好强其实没错,最怕的就是没有与之相符的能力,却要强撑着好强。越是好强,越是做不好,心里急躁,进入恶性循环。
盘儿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宗琮又道:“他不如钺儿这孩子通透,懂得量力而行,也是你教的好。”
盘儿没防备他会这么说,站定了脚步,笑看着他:“你还是老实说吧,是不是怕我心里不乐意,所以故意这么说着想哄了我开心,免得我跟你闹?”
宗琮也站定脚步,咳了两声:“朕有你说的这么市侩?其实这话是真心话,朕虽跟孩子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每天考问他们的学问,还是能看出一些东西来的,宗铎生怕会落后宗钺,就算今日落下了,明日定要补回来,甚至补得更好更多。而宗钺恰恰相反,朕看得出他是按照稳定的步骤在学,哪怕落下了宗铎,他也没有因此而急躁,根基打得很牢稳。”
看他一面说一面感叹的模样,盘儿似乎终于明白今日他为何会让宗铎下水了。
是想告诉他人力有所不逮的道理?告诉他人要学会面对挫折,而不是逃避它,忽视它?更要正视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干出太...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因为就算一时可以了,总有一天会因为不稳的根基而轰然崩塌。
“你也不要着急,教孩子不是一日两日能完成的事,而是日积月累,耳濡目染。”
宗琮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也因此颇有些感叹,甚至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