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姐姐总会背地里说婉婤这样不好,那样不端庄,但婉姵还是很羡慕,觉得这样似乎活得很痛快。
几人本是在屋子里待得闷了,就约着出门散散,谁知半路会遇见婉婤,倒让几人出去散散的心有些淡了。
今天婉娴一直有点心不在焉,婉姝看了她一眼道:“大姐,你今天怎么了?”
“没,没什么。”婉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我就是有点走神。”
“大姐是不是在想……”剩下的话,婉姝没说完,只是以抿着嘴眼中含笑替代。即使如此,也把婉娴说害羞了,捏着小拳头追着要收拾婉姝。
一通闹罢,几人往外走,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尤其是婉姝,时不时总会看婉娴一眼,又时不时低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前头,婉婵正缠着婉娴,问她徐贤妃这次给她看好的驸马人选有哪几个,让她说了,到时候也好给她参谋参谋。
婉娴红着脸一直不愿说,说着说着姐妹之间又打闹起来,婉姝却突然道:“要不,我们也去找父皇,说想学马?”
这话让几个人都回头看了过来,其中也包括才七岁的婉姈。
婉姝道:“在这行宫里,不会骑马真是挺不方便,你看婉婤骑马就出去了,咱们用走的,又慢又累,而且就算想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也不容易看见,没有借口出行宫。”...
说起来是从宫里来到了宫外,实际上跟宫里没什么区别,出来之前几个宫的人都在给主子们赶骑装,可即使赶出来又能怎样,她们顶多就是在春狩当日穿出来应应景,又不骑马又不打猎,只能像婉婤说的那样坐在帐篷里无聊。
若是大家都这样,其实也就这样了,可偏偏其中有个另类。
看婉婤活得这么肆无忌惮,就算平时总拿她还小不用太多顾忌当借口,可现在她也快十岁了,依旧如此,可以料想以后也是如此的,夜深人静的时候,羡慕总会悄无声息的泛上来。
“我觉得二姐的主意不错,大姐你就不想出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看见我未来的大姐夫。”婉婵笑着说。
婉娴又羞得拿拳头去轻捶她,但面色迟疑,显然也是动心了。
如是这般,虽是都有点半推半就的样子,但几个公主还是结伴去找了父皇,提了想学马的事情。
宗琮自然不会反对,大抵是爱屋及乌,也可能是看婉婤看久了,他偶尔甚至觉得婉婤这样才像真正的公主。
康健、活泼、肆意。
相反上面几个大点的女儿,他反而有些觉得太文静了,个个都是细细瘦瘦的身条,白到近乎没有血色的肤色,看着就不康健,缺乏生气。
他大手一挥允了,还专门吩咐福禄多派些侍卫太监看护着公主们。
婉娴几个回去换衣裳,轮到婉婵和婉姵一起的时候,婉婵才面露讥讽之色。
“三姐,你笑什么?”
婉婵瞄了妹妹一眼:“我笑啊,有的人心怀叵测,有的人暗藏鬼胎,其实母妃说的没错,让人觉得心思最多的那个宫里的人,其实心思是最少的,反而是那些看着就老实沉默的心思才最多。”
“三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听不懂才好,我就想看看这两个人都冲着一个目标去,到时候会不会打起来。”
婉姵是有点迟钝,也是心眼没姐姐多,但并不代表她傻。
她捂着嘴,一脸诧异:“难道三姐你的意思是说大姐和二姐看中了同一个驸马,可这不是还没开始选吗,而且你方才缠着大姐问,大姐不是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婉婵斜了妹妹一眼:“人家肯定不会说了,不说就有人打主意,若是说出来被截胡了怎么办?”毕竟婉婵也就比婉姝小一岁,也十三了,要是想定婚事的话,也是可以定了。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说完,婉婵进了内室。
连着几天,婉婤几个每次回来都能拿几只兔子和野鸡,有一次还拎了只孢子。
盘儿知道他们去打猎了,因为同行的人年纪都不大,也就在附近打打猎,没敢往深处走,本来她还有点担心的,把这事跟宗琮私下说了。
宗琮说这些猎物都没什么威胁性,都是下面人筛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大型走兽才会放出来让人通行的外围。
再往深处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