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灯灯闭着眼,把被子往头上一盖,“没有,我不脱,冷。”
晏闲扒拉下他盖在头上的被子,露出徐灯灯两只眼睛。
徐灯灯还没来得及遮住,就看见晏闲邪魅一笑,露出颊边两个浅淡的酒窝,“没关系,一会儿我搂着你睡就不冷了,穿着不舒服,脱下来,乖,听话。”
乖你个大头鬼啊,徐灯灯心中暗暗叫苦,收手吧兄弟!别再说骚话了,还我以前高冷寡言的dà_boss啊!
他局促不安地揪了一晚上自己的裤子,生怕他一个不注意,晏闲就给他扒下来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天台徘徊的小屁孩儿,特别想喊一句:妈,这里风好大,灯灯好害怕,灯灯想回家。
晏闲见他死守着自己的裤子不撒手,叹了口气,关了灯。
“你不脱,我也要搂着你睡觉的。”他凑过来贴在徐灯灯后背上,一条胳膊搂住他的腰如是说。
徐灯灯瞪圆了眼,没一会儿就听着自己身后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
晏闲睡着了,他失眠了。
腰上搭着这只手为何如此沉重他为什么现在像朵娇花一样缩在晏闲怀里?
晏闲说的没错,穿着脏了的睡裤睡觉的确不舒服,尤其是被他搂着还出了一身汗,徐灯灯一晚上好不容易睡着,睡得却难受极了。
清早起来,徐灯灯是被身后一个硬硬的东西给戳醒的。
他原本没在意,后来那东西越来越硬,他猛地一下惊醒,翻了身打了个滚,就滚到了地上。
怀里猛地少了个东西,晏闲睡眼惺松,只听见“扑通”一声。
“你怎么在地上?”他有些愕然道。
徐灯灯红着脸指着他下半身,“快收起你的凶器。”
晏闲一般起床的时候脾气都不太好,这时候却被他逗笑了,忍不住逗他玩儿,“又不是枪,怎么能说收起来就收起来呢,不如你上床来帮帮我?”
徐灯灯心里还记恨着昨晚他说自己“快”,冷笑了一声,拍拍屁股站起来,“您这么慢,我就不陪您在这儿浪费时间了,不如您自个儿解决吧。”
晏闲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徐灯灯酸不溜秋说完这句话兀自进了卫生间洗漱,留他一个人在床上笑容逐渐消失。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严,徐灯灯刚进去就听到房间里传来晏闲低低的压抑着的喘息声,听得他口干舌燥,赶紧冲了个澡冷静一下。
他刚冲完澡出来,挤出牙膏来正准备刷牙,晏闲推开门进来从后面搂住了他,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徐灯灯的耳垂,在他耳边笑了声,“今天先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