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普照,雾气淡化在和风吹拂的梨树林里,温润适宜。
空气清新,视线内风摇树影,阳花在一道道光束下盛开,把梨树林点缀成生动的影摇花从,清新怡人。
行走其间,通体舒爽,如置仙幻世界。
这真是一块好地方,可惜……
秦知府走在队伍中间,自顾自地欣赏美景,跟没事人似的,只是一张驴脸始终阴尘着。
自打他亲自绑了儿子,堵了嘴之后,他便在众多府兵的拥簇下跟随在众衙役身后赶往案发地。
不过跟随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五十米以上,不急不缓的跟着。
他相信众衙役只要不傻,就会知道这么做。
这不需要他刻意的去点拨。
只需坐等消息即可。
不过当众衙役感到案发地发生了异常情况,陷入凌乱中。
“王捕头,您快来看看这块石头上的字迹。
这块石上刻有:尊上狠心卖女嫁。
莫过虐妻心神炸。
一朝九天刻别话。
来日再敬尊膝下!
上官婉儿敬上。
这,这是上官小姐留下的诗词,好像在告别,但又显得她自己私自出走的意思,岂不是要影响我们的计划……”
老罗发现一堆篝火余灰旁的大石头上刻下的诗词,顿时吓着了,忙不迭的招呼奔到右侧树林里查看死尸的王捕头,尽量压低声音说道,这下麻烦大了。
关键是刻有诗词的石块太大了。
石块足有两米多长,一米来宽,厚四五十公分,大约几百上千斤重。
这么大的石块,在秦剥皮即将到来之际根本搬不走。
再加上刻在石块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好看得让人发毛,只因字迹刻得太深了,无法抹除。
字迹笔画深寸余,苍劲有力。
透着下笔者的功力,惊世骇俗,很吓人。
问题是无法搬走石块与抹除字迹起身来,走近王捕头,伸手把他拉起来问道,心说大事成了一半,只需……
这该死的秦剥皮,存心整死我们?
想让我们凑够上千人头,堆起一座人头景观,犯下死罪,若想活命唯有听命于他,真歹毒!
不过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王捕头被他拉起来之际心念电转,遂反拉着四处张望的秦剥皮说道:“大人,人头景观太惨了,千万不要去看啊!
不如大人下令画师前来进行实地描绘,看图也一样。
这也是大人向皇上上奏折的依据啊!”
“呃,是本府心念贫民死的凄惨,一时气愤情急了。
还好有你王捕头及时提醒本府,否则本府若是吓出一个好歹来,就没人为上千惨死的贫民申冤了。
来人,速请画师前来描绘出贫民被王浪军屠杀,堆人头景观的铁证,交由本府向皇上飞鸽传书……”
“是,大人!”
府兵跪地抱拳行礼领命,遂转身就跑。
看着府兵奔行在梨树小径的背影,秦知府阴尘的脸上泛起一抹阴邪的笑容,搭配双目流露出怨毒之色,在心里呐喊,王浪军等着本府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吧!
…………
如此同时,王浪军护着上官婉儿骑乘在金鹰的背上,一路欣赏山水景致,感叹自然风光带给心神的舒畅,自由的奔放,自在的融汇到自然世界,好不惬意。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贼快。
当朝阳变骄阳,当空普照大地的时候,他们抵达一处战场边缘,飞落到战场东侧的山巅上观摩战局。
“咦,这场战斗,看似身着淡金甲胄的将军,指挥身着土黄色皮甲的士卒正在追击藤甲军进入丘陵丛林,胜利在望了,但会败……”
王浪军坐在山巅一块凸起的青石上,俯瞰战场点评道。
但站在他身侧的上官婉儿不认同的说道:“公子认为唐军会败,但婉儿认为唐军大胜。
他们都把敌人追得满山遍野的逃窜,怎么可能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