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北疆之外地势险峻,气候变化又大,去则凶多吉少,结盟谈何容易。
妘姬笑道:“妾虽女流也愿为国捐躯,况且此为最好的办法。”
甄昊点头,的确,要是能与小夏国结盟,哪怕只能有几年的和平,北疆没有后顾之忧,便可集姜国全境之力,反攻晋军,晋军虽强,却也不是不可破的。
甄昊突然反应过来,问道:“夫人欲意何求?”想让妘姬这个女人做白工是决定不可能的,这女人比狐狸还要狡黠,眼珠子一转就有故事。
妘姬听了眼睛一亮,好似一早就准备好了似的,盈盈笑道:“妾要为朝官!”
简短有力的五个字,甄昊听了脑子嗡了一下,一下咬到舌头,他嘶了一声,随即忍住疼痛,不表现出来,这朝官和内官可是两个意思,妘姬要做朝官,她可真是,不怕死啊。
甄昊又深深地看了眼前女子一眼,没说话,而妘姬不闪不避,眼眸璀璨如暗夜星辰,他一时百感交集,半晌才道:“明日三公会,希望夫人不会让寡人失望。”
☆、第30章
“也差不多了吧, 寡人真的已经好了, 过犹不及啊……”甄昊说着, 仍旧盯着眼前浓稠黑青的汤药,喉结上下动了动, 紧锁眉头。
“大王,不可迟疑!”姜赢说着拉着他的手, 硬生生从桌案上移过来放在碗上, 甄昊无法,叹声气,只得颤巍巍端起瓷碗, 闭着眼咕噜一股脑咽下。
直到最后一滴药汤从他的嘴角滑落,姜赢总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甄昊拿着碗, 前后翻转了给姜赢看了看,“甚好, 愿大王福寿齐天, ”姜赢拿起帕子捂嘴笑了,甄昊正要说话却忍不住打了个嗝,他尴尬一笑。
这可不能怪他, 他已经连喝三大碗药汤了, 而且听说这药还有很多种,混合着还要再喝上半年,墨不渝这是拿他当药罐子养吧,他的命真是和这药一样苦, 造孽啊。
姜赢见眼前人面有凄然之色,却笑意更深,甄昊看她如此神态不由一怔,随即也笑了,所谓千金不能得美人一笑,他也算值了。
甄昊眼见宫人三两下将药罐一齐端离,这药满满当当共有一大罐,分三大碗一滴不多一滴不少,他不由哭笑不得:“你说这药怎么就这般苦,还这么大量,墨医师究竟在哪里搞到这些奇苦无比的药材!”他以前该不会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得罪过墨医师吧,没道理啊,墨不渝很和善的。
姜赢整理桌案没搭话,这药她也尝了确实奇苦无比。只是君上的身体,听墨医师说,损害过甚,若不好生调理,不说终天命,无需几年便可见忧患之事,好在宫中集纳天下至宝,药材方面倒是无忧。
方才她在偏殿听得宫女通报说:大王放置那药汤已经半个时辰有余了,只是不肯喝,来来回回都有三趟,却只是不肯喝,她就不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这一来果然让她见着了。
一旁侍立的宫人见他喝完,还不曾发怒,一个个都面有喜色。姜赢想了想对着身旁的宫女道:“去把那养荣膏子拿过来。”
不多时宫人端来一个玉盘,盘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圆肚子玉瓶,小口胖身,里面是半瓶胭脂色的凝固体,姜赢打开瓶子笑道:“墨医师一早就说了,大王只需清苦半年,就可见转机。”
“寡人知道,”可知道和做得到那是两件事,这好了伤疤忘了疼,“况且那药也忒苦了些,”姜赢看着他感叹,笑而不语,宫女端上热茶,她拿起银簪在碗中,将胭脂色的膏子化开,又亲自尝了一口,这才递与甄昊。
甄昊喝了一口,笑道:“要是那药汤也能这般甘甜就好了。”
“良药苦口,况且世上之事总难两全,”姜赢摆弄药膏手不停却回道。
“王后所言极是,”甄昊见她脸色有漠然之色,像是有所感,他想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心中不由难过。
他突然弯下腰,捂着肚子,哎呦一声,面做难色,姜赢听了,慌忙放下手中的药瓶,扶着他问道:“大王可是哪里疼了?”
甄昊摸着心口,扯着上衣,姜赢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一边旋着手帮他缓缓揉搓问道:“大王可好些了,可要去请墨医师?”
甄昊先是点点头,听到要去请墨医师又连忙摇头又说:“誒,不是这里,”他拉着姜赢的手往胸口上去“这里吗?是这里疼那可就不好了,”姜赢喃喃道,复又帮他揉按着,“也又不是这里,”甄昊又接连指了好几个位置。
“大王现在可好些了?”姜赢揉着问道,甄昊摇头,脸上却露出狡黠的笑意,姜赢这才回神过来,立刻抽回手,又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似嗔又笑。
“大王休要愚弄!”姜赢道,甄昊再也撑不住笑道:“寡人不过是与王后嬉戏,王后莫要见怪,夫人不恼,寡人与你赔礼就是了,”说罢拱手作揖。
姜赢忙别过身道:“妾受不起,妾也不敢。”说罢扭过身去,甄昊却端起香汤又尝了口,笑道:“甘!味美甚!”
甄昊想了想时间,又挪过桌案上的文书,姜赢见他不说话了,又回过身来,眼光瞥到一些字,正出神,却听甄昊笑道:“王后想看?”
“妾不敢妄论国事,”甄昊听了点头,又沉吟片刻,换来宫女取出后玺,他握着那绯红色的宝玺,道:“此物寡人还赠与王后。”
“大王?”姜赢面色复杂抽回手不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