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计划只是探探消息便离开青王宫,现在看来,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先是意外碰到哲和苍王,后是受到严令宫殿人员禁止外出,现在看来我是要在青王宫呆上一段时间了。(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我环顾了眼四周厚实的宫壁,垂下眼眸,仔细的思索着自己的心事,耳边满是风沙呼啸冰雹掉落的声音以及周围侍女的打鼾呼吸声,见他们睡得熟沉,便蹑步走出下人卧房,想在外面透一下气。
自从跟绳肆进入青王宫后,苍王虽然仍旧不发一语,偶尔出现也病态示人,可是却突然派人严加“保护”起绳肆来,理由是伤溅城内匪徒流窜,担心宫内人员受到伤害。
当然,这自然引得把绳肆奉若宝贝的青王殿下不满,可是,即便是在自己的宫殿里,青王似乎也没有什么强硬的权利,除了出宫恳求伤殿的“客人”帮助外,只能无奈的看着绳肆被隔离开众人的视线。
听宫内的侍女说,青王的夫婿蒲枯大人几个月前突然抱病在床,时至今日还不见好转,病情反反复复日趋危险,怕是熬不过几日便要举行丧事了,不过,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私底下,宫内纷纷议论是绳肆和青王合谋毒害自己的夫婿,这也成了公开的“秘密”。
终日生活在权利圈里的人,不论身份等级如何,随着时间的增长,自私势利的心念也在与日俱增,这不,旦是来到青王宫半天的时间,我就看出这里的人怎么对待自己的主人。
虽然不知道别的王子的宫殿如何,但是我曾经亲眼看到过赤王宫内的景象,纵然郁泽不如海王和冥王那么受到婆娑王宠爱,可是家具摆设一应用品也都是华贵非凡,仆从侍卫紧拥贴身相随,生怕疏忽了王子,造成万死的重责。
可是这里呢,奴婢侍从少之又少不说,做起事情来还都是懒散拖延,若不是这次几位王子来了,怕是光景还要糟糕,看到这些,我不难想象青王处于什么样的困境。
“唉—”
轻微的叹息声从我的喉咙间发出,却不料引起了另一声的回应,与我的不同,回应声很是厚重,似乎是为了故意引起我的注意而发。
我驻足脚步不再前行,凝望着声音发出的阴暗角落,脸上慢慢浮出淡笑,真是想谁谁就来,还真是意外。
“哲大人这么晚不安息吗?”
我目光灼然的注视着角落阴暗处的模糊身影,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看来,这一夜会很有趣哦。
“真是没想到你的命这么大,连辰也杀不了你。”
片刻过后,冷冽的声音才从黑暗中缓缓传出,声音沙哑低沉,有种催命欲死的错觉。
“哲大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哦,几天不见,允命可是很想念你的哦。”
虽然我声音轻谑,看似轻松随意,可若不是这伤溅城昏暗的月光遮挡住我此刻的容颜,怕是哲会看到我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水。
真是糟糕,如果哲知道辰的事情,是不是也意味着知道我去过九叔的队伍呢,那么他会不会禀告给郁泽或者是婆娑王,这一切让我很是担心,却又不能表露出来。
婆娑国向来注重刑法,自从婆娑王上位后更是加重刑法力度,普通民众稍有不慎便会被砍头挖心剖尸,更别提那些反抗暴动的难民,一旦被抓到,后果岂是生不如死可言。
也正因为婆娑王的残暴以及赋税徭役苛刻繁重,国内到处乱民暴动,骚动不断,为了防止乱民扰事,婆娑王不断加重赏金额度,并以高官厚爵刺激捕抓乱民,海王和冥王之所以能那么受恩宠,一方面原因也在于这两位王子在镇压各地乱民暴动上政绩卓然,如果哲把九叔队伍的事情告诉给上层权利者们,势必会引起追功逐利人的猎捕,九叔的处境就极端危险了。
汗水不断的从我的额头上汩汩冒出,我身上的衣衫全都汗湿浸透贴在身上,发出刺激着皮肤的寒冷。
麻衣,九叔,葵籽大婶,丸宇你们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不行,我千万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只会让事情更危险。
“呵呵,哲大人,您说笑了,辰大人是在跟允命玩着闹的,要说还多亏了赤王殿下,如果不是殿下护着的话,怕是允命要输的再也见不到哲大人了哦,不知道哲大人喜欢玩游戏吗,可以找辰大人切磋一二呢。呵呵,现在天色不早了,允命要回去休息了,以免耽误了明日和郁泽,哦,不,赤王殿下的见面,殿下说青王殿下很是热情,送了他一幅名贵的字画,想让允命一起欣赏欣赏呢。”
我刻意提及郁泽,如果说有什么人能让哲顾忌的话,那就只有他了,自从进入伤溅城后,我就听说青王殿下的贵客好像走丢了一个女孩子,起初我并没有在意,后来知道郁泽就是贵客后,我才反应过来他找的女孩子或许就是我。
“又拿殿下吓唬我?你觉得我会相信是殿下叫你来的?小子!”
该死,搞不好唬不住哲了,吧嗒一声,汗珠从我的额头上滚落下,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我”
“是赤王哥哥带她来,来的,之前她,她在途中走失了,不久前才派绳肆找回来。”
正当我以为纸包不住火要被哲识破的时候,青王突然从一侧的房檐下走出来,为我圆了谎。
“怎么,连我说的,说的话你也不信吗,我这就去告诉赤王哥哥,看他怎么管教手下的。”
“不敢,卑臣不敢。”
亲王到底是亲王,纵然青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