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的。
甄昊也明白她的意思,最近已经有人上门来表示愿意结交,朱苏白是一个很称职的管家,一次两次可以,她不可能永远推脱,他们这一家实在引人注目,况且出来许久,他也该走了。
见大王沉思,妘姬连叹几声气,才把心情平复,她实在是想不通,大王不会发话,她也不再多说,她咬开桌上的小核桃,甄昊看了一眼,感叹她牙口真好,妘姬很自然仔细地挑开里面的肉给甄昊。
甄昊接着有些意外,妘姬个性,给他的感觉就是哪怕炒个菜也为自己,甄昊诧异过后,才明白,或许她习惯了,习惯性地讨好比自己更高位的人。
剥了三个核桃后,妘姬突然好像领悟过来一样,她笑道:“大王若是中意哪一位女子,我倒是可以管教一下。”
“不存在的!”甄昊连忙摇头否认,“夫人多言!”
妘姬马上补充道:“身份不必担忧,认在我名下做女儿,我也愿意。”
甄昊:“寡人思念王后,心中更无他念。”
这下真的把妘姬说愣了,随即她脸涨得通红,她将手攀在甄昊的身上,吐气如兰,见甄昊脸不红心不跳,她轻轻道:“主上真是痴情!”
“好了!”甄昊不和她闹。
“她有什么好?”值得大王念念不忘?妘姬实在奇怪,姜嬴虽然美,但男人喜新厌旧是常态,她来的时候,甚至以为这里所有的女婢都是大王的妾呢。
“她对我好,这就够了,”甄昊微笑,“叔父是对我好,夫人对我也好,但如果我不在王位上,她们就不会对我好了,为了一些事,他们甚至会杀了了我,然后痛惜的流下泪水,之后一切照旧,但是姜嬴不同,如果有人杀了我,她一定会为我报仇。”
甄昊说到这里,妘姬沉默了,的确,她也好,所有人都一样,如果大王非王,那这个男人对所有人来说没有丝毫价值,她们会立刻弃他而去。
只是大王究竟哪来的自信,认为姜嬴会这样对他,她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大王的这番话听起来实在太可笑了。
妘姬不再多说,甄昊也继续学习。
鸳鸯受命,端着热热的牛奶去送给主人,她心中十分高兴,看着手中大碗,主人似乎非常喜欢喝这种东西,这样的习惯让她又不能确定主人究竟是哪里人了。
不过无所谓,只要今天见到主人,能多对她说几句话就好了,她都也准备好了,反反复复无数遍。可是主人似乎不愿找她们说话了,不仅是今天,昨天,前天,主人听腻了她们的唱声,他对故事也没有了好奇,她甚至听到了主人要离开,要把她们卖了的消息。
她不敢相信,却也忍不住恐惧和怀疑,她自然不希望主人离开,主人走了,那么她们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下一任主人会是什么样的。
终于到了主人居所的门前,鸳鸯问好,送进东西,她渴望的看向主人,主人依旧是一个样,什么都没有说,连往昔的笑容都不再有了。
送完只能回去,鸳鸯到了住的地方,鹅蛋她们也还在,现在还不到做事的时间,所有人大多没什么事要做,大家脸上都是闷闷不乐的表情。
鸳鸯并不和她们说话,大家个做各的,家里男人很多,她知道有些女孩已经耐不住跑去其他的地方勾搭其他的男人了,她们的心里需要一个依靠,所以哪怕苏白姐姐会惩罚也无所谓。
多一个情人多一分保证,况且她们在前任主人家里,如果主人不喜爱她们的话,主人也不会禁止她们和其他的奴仆往来,哪怕一起睡觉生了孩子,孩子也可以跟着一起长大,这里真是奇怪。
一周后,甄昊没有接到姜嬴的回信,他闷坐了一上午,不仅如此,妘姬还突然病倒了。
妘姬的病来的突如其然,而且要命的是华阳素与墨不渝都不在,因为华阳毅那边已经在帮助三王子了,交战中死伤无数,而他能看出来,相对于陪着他,华阳素她们对于给重病的人治病更有热情。前线需要医生,他也愿意让华阳素二人去帮忙,况且他身体已经很好了不会有问题,所以华阳素她们就走了,因为按照约定他会在十日后启程与三王子会面。
可妘姬突然得了怪症,她病倒在床榻上,第一天是发热,第二日开始说陷入昏迷说着胡话,她的病一日重似一日,麦姓无能无力,朱苏白忙得焦头烂额,她空闲时守在妘姬榻前寸步不离。
甄昊每天上午都来看她,今天妘姬难得的清醒了。妘姬看着她们,断断续续的笑道:“我颠簸半辈子……哪里……我没去过,苏白……别哭了,我早该死了,以前没死,现在也不会有事……”
妘姬感觉自己的手动不了,视线好模糊,不知道是因为热所流出来的汗水,还是泪水,朱苏白的泪水滴在她的脸颊上,滚烫的脸,炙热的感觉,让她更加烦躁。
她不止一次设想过死亡,她觉得五十岁就好了,再老她可受不了,她可能最终会在家里死,死前她一定要打扮好,甄安一定会赶过来看她一眼,她有过无数情人,但她爱的那个人早早的死了,她死的时候,没有亲人,也没有友人,所以并没有什么遗憾。
后来甄安找到她,她看见了大王,看见了姜嬴,她决定去玉凉,她的脸,再怎么精心的呵护,也无法与那些少女们抗衡了,哪怕是这里的女奴,她们的脸颊都是饱满又有弹性,她既然无法年轻,就该做些有意思